“……!?”
在场所有人闻言均瞠目结舌,纷纷震惊地看向玄冽。
传言中肃杀果断的仙尊,这这在做什么?
有些弟子甚至连恐惧都顾不上,不断地把神识往两人身上扫去。
白玉京经过先前那通思考后彻底放下了颜面,反正又没人认识自己,丢人也丢的是玄冽的人,他怕什么。
于是他就那么泰然自若地任由苏家人打量,心下甚至还泛起了一股幸灾乐祸。
——这事闹得越大越好,最好把仙尊好色连幼蛇都不放过的名声传到九界诸天,让那群正道的牛鼻子都看看这臭石头是什么德行。
不过,相较于苏家子弟单纯的惊愕,苏千堂的心情就沉重多了。
仙尊对此蛇如此溺爱,那当时亲手将蛇鳞献上的苏家……
白玉京假装没看到苏千堂吃黄连一般的脸色,装傻充愣地问玄冽:“仙尊方才和他们在聊什么呢?”
他装娇憨的本事确实出神入化,甚至都不像装的。
玄冽道:“聊你徒弟的事。”
“沈风麟?”白玉京挑了挑眉,“聊他那个白眼狼废物干什么?他不是已经被您裁决了吗?”
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动手,居然能被颠倒黑白成“裁决”,怪不得仙尊一下子就被迷得神魂颠倒了,这小蛇妖还真会献媚。
苏家某些人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到。
听闻白玉京的质问,玄冽道:“本尊在找一件和他有关的东西。”
……这冷面王八蛋原来还藏了一手,昨晚他可没说要找什么东西。
白玉京心下磨牙,面上端出一副贴心模样,忍着恶心撒娇:“仙尊要寻的是何物?和我说说嘛,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呢。”
苏九韶:“……”
她跟见鬼一样看向白玉京,一时间连为自己哀默都顾不上了。
玄冽却神色如常道:“应当是一枚种子,但外形具体为何,暂不可知。”
……种子?
白玉京骤然抬眸,刚好对上玄冽深不见底的双眼。
他心下猛地一跳。
怎么又是种子?难道这也是青羽告诉他的?天底下真有这么巧的事?
数不清的疑惑浮上心头,正当白玉京心思百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之际,玄冽垂眸看向他,似是话里有话:“你既是妖修,可认识灵植类的大妖?”
白玉京:“……”
他从小和灵植类的妖修就不和,如今唯一相熟的灵植类大妖正在隔壁世界坐镇。
眼下事出紧急,他自己的颜面倒显得没那么重要了,直接把江心月唤来,几人开诚布公尽快找到仙种,似乎才是上上策。
但,他该相信玄冽吗?
玄冽怎么知道仙种一事的?万一青羽根本没和他说过那些话呢?
万一……玄冽和沈风麟身上那东西,本质上一样呢?
此念头一出,白玉京蓦然打了个激灵,心下泛起了一股没由来的抵触之情。
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最终,他松开玄冽的衣袂,低头攥住了自己的袖子:“我从小和灵植不睦……没什么灵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