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白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心理咨询室。
现在,他不用去上学了,那么,他该去哪里好呢?
顾砚白忽然想到一个人,于是,他便朝那个人所在的地方去了。
于是,顾砚白敲响了那个人的房门。
房门打开,顾砚白朝陆久仰起脸来笑道,“九哥,我现在无家可归了。所以,你收留我,好不好?”
【顾鹤年追悼会前夜,陆久家】
顾砚白一边套衣服一边漫不经心道,“九哥,明天我要出去一趟。”
“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呗。”陆久的声音又低又磁,还带着一丝剧烈运动后的慵懒。
“当然是回顾家咯,不然还能去哪里。”
陆久闻言顿时眉头紧皱,他迅速翻过身来看向顾砚白,着急道,“回顾家?不行!”
“你那个养母为人又坏又刻薄,看到你肯定又得狠狠骂上你一顿。你现在回家搞不好又得平白无故多挨上几个巴掌,顾砚白,你是受虐狂吗?”
陆久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顾砚白一眼。
“九哥…”顾砚白望着咬牙切齿的陆久,轻轻笑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吗?”
“什么样?很丑吗?”陆久三言两语就轻易被顾砚白分了神,他连忙坐起身,想要寻找镜子,却见顾砚白笑着摇了摇头。
“不丑。九哥一直都很帅。”
陆久这才安心躺了回去。
顾砚白望着乖巧仰躺在床上的陆久,重新坐回床边。
他翻过身四肢并用地缓缓爬到陆久身边,随后俯下身,低头轻轻吻了吻陆久的鼻尖。
虔诚得像是生怕自己玷污神明的忠诚信徒。
“九哥,九哥,谢谢你。”
“只有你会如此担忧我的安危。”
“我有没有说过,你很像是我的骑士?”
顾砚白轻轻笑了,笑得很幸福。
陆久望着近在咫尺的顾砚白,呼吸忽然乱了。
那人低垂着头看他,细密的睫毛在昏暗的灯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是某种无声的邀约。
顾砚白刚洗过澡,此时脸颊微微泛红,唇色靡艳,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和自己说些什么,然而陆久却什么也听不进去,视线一错不错地落在对方张嘴时若隐若现如花瓣般的细嫩舌尖上。
该死。
陆久扯了扯衣领,感觉一阵口干舌燥。
他好像又有些渴了,此时迫切需要甘霖的滋养。
而甘霖的名字写作顾砚白。
他喉结滚动,双手无意识紧紧攥住对方皓白的手腕不放。
理智在叫嚣着后退,至少不能是今天,明天还有正事要做。
况且他们已经进行过一次了,不是吗?
快点适可而止吧,陆久!
你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