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听到这里,只觉得胸闷。
这王允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读的书都读到哪去了?
“陛下,您没事吧?”蹇硕的注意力一直在皇帝身上,见皇帝表情不太好,上前关怀。
何青见状闭嘴,后续的事情只会越来越上头,心里祈祷皇帝別崩溃。
汉灵帝的身子常年纵情取乐,早已没有往日的健壮。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你说他脆弱吧,有时候遭受致命一击,不会立马毙命
你说他坚强吧,看似正常的人,不小心摔了一跤,可能一命呜呼。
“陛下,您的身体需要好好的调养一下了,不能再沉迷美色。”何青犹豫一下,开口劝说。
“我无碍,你继续说。”刘宏推开蹇硕,喘著粗气。
何青无奈道:“好吧,王允的决策使得牛辅麾下的李傕、郭汜惶恐,他们主动上书朝廷,请求得到赦免。
王允却以一年之內,朝廷不能发布两次赦免令为由拒绝李傕和郭汜的请求。
到了这一步,李傕和郭汜非常害怕,担心遭到朝廷的报復,打算解散军队,回到凉州避难。
然而一个人的出现,彻底改变了关中的局面。”
“谁?”刘宏的眉毛突然跳了一下,心中升起不安的预感。
何青重点说某个人,说明这个人完全影响了后续的发展。
比如先前的董卓,此处的王允。
“这个人是贾詡,时任破虏校尉。”何青嘴角上扬,两眼放光。
贾詡可谓汉末三国顶尖谋士,在一眾谋士之中,应当排进前五。
这个人唯一的缺点,没有太大的野心,一味的追求自保。
如果贾詡忠於汉室,指不定歷史將发生未知的偏转。
刘宏並未听过贾詡的名字,疑惑的看了眼蹇硕。
蹇硕同样没听过,摇头表示不知道。
“贾詡是何许人?”刘宏困惑的询问。
何青回忆一下,介绍道:“贾詡,字文和,凉州武威郡姑臧县人,他少时聪慧,后举孝廉任郎官。”
“他是郎官?我为何不知道?”刘宏更加疑惑了。
既然举孝廉为郎官,那他应当多少了解一些。
郎官在西汉时期属於宫廷的宿卫,但到了东汉,郎官宿卫皇宫的职责变小,逐渐演变为官员升任的渠道。
不少人通过先当郎官,再任地方官员或朝廷官员的途径,从而走上仕途。
郎官隶属於九卿中的光禄勛,分为三署郎、虎賁郎和羽林郎。
这里说的郎官,指的是三署郎麾下的郎官,並非虎賁和羽林。
“您不知道是正常的,宫廷的郎官那么多,您不可能全都知道,况且贾詡非常的低调,他担任郎官没多久就因病辞官了。”何青挠了挠嗓子,有些口乾舌燥。
“原来如此。”刘宏恍然大悟,拉著何青起身,走向玉堂殿。
何青进殿后痛快的喝了一杯水,继续说道:“董卓入京以后,贾詡受到徵召,在牛辅手下任职,牛辅死后,他跟著李傕和郭汜这些人。
听闻李、郭二人准备遣散军队,贾詡立刻阻止,他说一旦遣散军队,那么一个亭长就能轻鬆抓捕他们,这么做等於把性命交给別人。
与其这么做,还不如齐心协力,西进攻打长安,为董卓报仇。
打下长安,他们就能像董卓、王允那样拥戴皇帝,號令天下,如果打不下,再逃跑也不迟。
李傕和郭汜一想,確实是这个道理,当即率军进攻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