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刘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直到后背撞上冰冷的岩壁,退无可退。面对江辰咄咄逼人的视线,他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冒了出来,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他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衝天灵盖,仿佛只要自己再说错一个字,下一秒那把名为逐风的长刀就会架在自己脖子上。
“说!”江辰猛地一声低喝。
刘平浑身一激灵,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连忙摆手,声音带著哭腔,急促说道:
“我想起来了!蛛丝!是蛛丝!”
“蛛丝?”
刘平点头如捣蒜,“我在一处岩壁上看到了一点细细的白线,像是蛛丝。。。可我当时觉得很奇怪,那蛛丝在火光下几乎透明,靠近的时候,还感觉。。。那面墙、那面墙在动!”
“动?”江辰眉头一皱。
刘平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手指指向前方,“就在前方不远处,我当时走过去,想看清楚那蛛丝,可那面岩壁忽然。。。忽然像是呼吸一样起伏了一下。”
“那你当时怎么不说?你可知道,我们之前就是在寻找蜘蛛的踪跡,这么重要的线索,你居然敢隱瞒不报?”
刘平脸色惨白,急忙摇头。
“我、我不是故意隱瞒啊,江大人!我当时真的被嚇傻了!”
他抬起手,慌乱地比划著名,仿佛那一幕仍歷歷在目。
“那面墙就在我眼前,离我不过两步远,我看得清清楚楚!那蛛丝就在石缝里,细得像根头髮,火光一照,闪了一下。可我刚想伸手去摸,那岩壁就。。。就鼓起来了,像是在呼吸!”
说到这里,他浑身发抖,连呼吸都乱了。
“我当时腿都软了,嚇得整个人往后倒。等我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再看,那蛛丝就不见了,岩壁也恢復了原样,什么都没有。。。我以为是我看错了,是幻觉,所以才没敢说。。。”
“再后来,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越想心里越发慌,然后,脑子里像是进了什么东西一样,疼得要命。。。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王远愣住了,满脸狐疑地凑上来:“老刘,你嚇傻了吧?咱们刚才並排走的,那岩壁黑魆魆的跟锅底似的,我咋啥也没看见?”
“千真万確!我要是敢骗大人,就让我天打雷劈!”刘平急得面红耳赤。
“幻觉么?”江辰喃喃道,略微思索了一番后,他吩咐道,“那你带路,带我去蛛丝出现的地方。”
刘平点了点头,举起火把,走在最前方。
狭长的洞窟里迴荡著三人的脚步声,一刻钟后,刘平停下脚步。
“就是这里,就是这块岩壁。”他指著前方不远处一块岩壁,开口道。
江辰抬眼望去。那面岩壁在火光下暗沉粗糙,缝隙纵横,看上去与周围没什么两样。
“哪里有蛛丝?”王远凑近了看,眯著眼,“我怎么啥都没看到?”
江辰没有理他,而是缓步走近。
他盯著那石壁看了片刻,忽然侧身,又向左挪了两步,换了个角度。
就在那一瞬间。
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