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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风之后疏竹悠悠走出，显然她已经在这儿好一会儿了。

浪渡顿时变了脸色，吹胡子瞪眼闹了老小孩脾气：“我说你这人居然还在背后偷听！”

“什么叫我偷听？我可是一早就在这儿了。”疏竹不缓不急道。

“那你悄无声息的，吓老夫一跳。”

“嗤，往外说还是祖宗辈的人物，越活越回去了。飞升上万年的老玩意儿要是能被我吓一跳，那也是我厉害。”

“我若是刻意隐藏气息你也探寻不到，这不算！”

“行，这不算，让我们来论论你的学生和我的学生，我说你这老贼，该不会惦记的传承人是我的学生吧？”

“啧，你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的学生固然好，但我看上的那是顶顶好。”

两个老顽童你一言我一语在大殿里吵出了回声。

幻化成小型体态伏趴在君回炼腿上的君非白懒懒地抬了一下头，对着二楼翻了一个白眼，伸出爪子捂住了耳朵。

君回炼在他脑袋上摸了两下，随后取出一面幻镜。

幻镜现身的瞬间放大数倍。

疏竹和浪渡不吱声了，眼睛盯住镜面。

“你们心仪的弟子不晓得在外头野成什么样了，我正要看看他们的情况，要不要一起？”

她三言两语化解了这场吵闹，两个老者彼此用眼神擦出的火光交流，不过都安静了下来，齐齐看着幻镜投射出来的景象。

……

海岸另一边，被讨论的弟子们这会儿确实正野得开心。

“小二，每样菜来一份！”苏小爻豪气万丈，一挥衣袖大声说道。

“得嘞，诸位道长且稍等。”大生意在前，店小二陪着笑脸就迎了上来，一个眼色递过去手底下的人纷纷动起来。

苏小爻余光环视周围一圈，大剌剌入坐一楼大堂。

他们一行人都易了容，上岸后虽然三步一走就听见有人讨论天衍学府，但是一路上都没有人能认出他们。

“没上岸的时候一心惦念着餐馆里的小菜，真入口了感觉不如老萧的手艺。”

等菜上齐后，沈夙栖吃了几筷子，忽地感慨道。

“不上早八了什么都是香的。”苏小爻给她夹了一筷子酸黄瓜，“这个做得不错，开胃。”

“等这顿饭吃完，我们再去那边街上买点小吃带回去。”沈夙栖道，“比起学府里同样有的饭菜，我更想吃点不一样的东西。”

经她这么一提，苏小爻想起什么事情来。

她放下筷子，在储物空间里找啊找，翻出来一张纸条子。

她对着纸条念出：“临出门前，小眠让我给她带糖葫芦茯苓饼和蜜饯果脯，小葵让我捎雍洲境特有的草药二十株，小包让我顺道走一趟东远楼买下新出的所有话本，还有我们班上的老张托我去拿她娘寄存在天蚕楼的棉被两套……”

她洋洋洒洒念了一堆，直念到口干舌燥，喝了盏茶才收起纸条。

“好多东西！”水繁惊叹，“你岂不是承载了所有同学的希望！”

“哪里哪里。”苏小爻谦虚，“他们的钱包也承载了我所有的希望。”

这是她新开展的业务，彼岸代购。

“你忙得过来？”赫连翊眯了眯眼，总觉得不对劲。

苏小爻羞涩眨眼：“这不有你们么，不白嫖，给你们分成。”

赫连翊就知道是这个结果，内心毫无波澜。

“我负责东面的东远楼天蚕楼。”挣扎不了干脆躺平，他率先选好方向。

“正好，待会儿你们去扫荡的时候我去买油盐酱醋。”水繁两手一拍决定好了。

“你买那些干什么？”萧停渊莫名抬头。

水繁绽放出愉悦的笑容，可谓美艳绝伦的脸比从前更焕发出几分光华。

他双目闪着激动的光，回答道：“你们没去过深海不知道，雍洲海域之下的章鱼又大又肥美，还有断肢重生的能力，在我们鲛人族食谱上名列第一，可不得多带点调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