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灵君为了第一时辰得知情况藏在了屏风后,听了这话,帕子都要绞碎了。
狐媚子,看著清纯,魅惑男人的手段不知从何处学来的,居然勾的世子如此沉迷女色。
徐卿欢在帐子里软声道谢,“多谢先生,孟嬤嬤,送一送先生出门。”
老大夫出去后,笑眯眯看向康嬤嬤,正待说话,门外此起彼伏的响起奴婢行礼的声音。
“世子来了,快去通传夫人!”
一时间,庭院和內堂乱鬨鬨的。
戚修凛自离京都,一直未归,回门日也都是大姑娘独自回来,如今他亲自上门,还让人备下了隆重的礼物,俱堆在院內,怎能不叫人激动。
世子並非传言中与徐大姑娘不睦,甚至疼爱有加,不然,怎么会在得知大姑娘回来,当即就紧隨其后。
这些东西,也非一日能备好,可见是上了心。
曹氏面色有异,拧眉看向內室,饶是她见多识广,此刻也不免担心,便拔高了声音,喜迎这位贵婿。
“世子勿怪灵君,灵君是在梅园突发不適,才未经亲家知晓擅自来了侯府,实在是不该,也是我这个做母亲的考虑不周,还让亲家担忧,特特的派了大夫来给灵君看诊。”
戚修凛原本就打算这两日登门,回门礼早已备好,既来接夫人,索性就让铁衣一併装车送过来。
“岳母言重,灵君何处不適?”
他一路而来,途中数次回想,去梅园虽是母亲安排,指在让两人增进感情。
但徐灵君也雀跃万分,他走之前,都没有任何异像,突发不適,不去就医反而远道来了侯府。
有些不合常理。
曹氏额上冒出细汗,佯装镇定,“这位大夫,你与世子细说症状。”
老大夫一拱手,用著房內几人才能听到的音量道,“世子夫人是过度承欢,其实並无大碍,只要补一补,稍作休息几日便好。”
屏风后的徐灵君,“……”
徐卿欢赧然脸红,虽只有两夜,可戚修凛的確將她控在身下,似不知疲倦,她无从对比,但那避火图上的男子可没有世子这般强悍。
康嬤嬤脸上难掩喜色,立即躬身行了个礼,带著老大夫离开。
曹氏非但没有鬆口气,反而戒备的看向內室,灵君也在里面,原本是打算等康嬤嬤离开便出来,现下世子爷在场,只能另找託词。
“世子,要不您先去前厅稍等一会,灵君更衣再来与世子……”
內室咚的一声。
徐灵君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都怪她心急,想听清那老大夫的话,不断地抵著屏风,竟將屏风撞倒了。
戚修凛听到动静,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他迈步过来抬手就要挑了帘子,一旦他踏进去,定会瞧到徐灵君狼狈的一幕。
关键时刻,徐卿欢出言制止,“夫君,妾身脸上许是沾了粉,现下红肿丑陋,夫君莫要进来。”
戚修凛听著熟悉的声音,心头漾起异样的感觉。
他定在珠帘外,挺拔身躯如山间雪松,黑沉沉的眸子遥遥看向內室,恪守著君子之礼並未往前迈步。
“大夫还未走远,我唤铁衣去寻,粉过敏不是小事。”
戚修凛若真要把老大夫寻回来,这屋里的几个全部都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