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能问出什么,卿欢就被他横抱著去了榻上,等他赤著精壮的胸膛时,那一切都变得水到渠成。
最后,卿欢倒不觉得困,浑身都瘫软得不成样子。
便是这一夜,快要到天亮之际,戚修凛听到外间窸窣的动静,这才离开那温柔之地。
“盘盘,我要离开京都数日,你在府上,安心等我回来。”他去简单冲洗之后,回来便如此告诉她。
卿欢眼底微微泛著青色,实在太累,也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他穿戴好,抚了她几下,“抱歉,昨晚是我不知节制了。”
何止是不知节制,简直孟浪无端,扣著她细腰时,將事情做到了极致。
她不叫,他也不迫,但一双锋锐的眸子紧紧地锁在她潮红的脸上。
要將她所有的表情,全部看到眼里。
等了几息,见她还在睡著,他才大步出了门。
……
日头升起,卿欢总算从睏乏中清醒,依稀想著世子临走前的话,她唤了秋兰进来。
“世子可去上差了?”
秋兰摇头,“世子寅时三刻就离开了,好像带著铁衣和几个侍卫直接出府了。”
卿欢心中一震,当即就起身梳洗之后未著脂粉便去慈念堂请安。
途中,遇到了已出了慈念堂的嫡姐。
嫡姐皱眉,上下打量她,“妹妹倒是好眠,夫君已经准备离开京都去北境,你竟还能睡得如此踏实,果真是没有心肝的。”
卿欢这才想起,他的確说过要离京数日,只是当时她实在太困,未能分辨。
她便连安也不去问了,转身提著裙摆,小跑著回了棲云院。
徐灵君盯著她的背影,冷笑,“粗俗无礼,便是一步登天做上了侧夫人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贱。”
如今世子出征,那这府上,稍等些功夫,她再討得婆母欢心,说不定又能掌握住大权。
徐灵君便又露出了得意神色。
再说卿欢,知晓世子要去北境,如今已入秋,北境自然是冷。
她翻出早前做好的大氅,还有几件秋冬的衣袍,並著靴,一股脑地塞入箱子,差了小廝进来將箱子抬了出去。
“侧夫人要去哪儿?”秋兰见侧夫人回来就忙成陀螺,只能隨著她一起转悠。
卿欢小口喘著气,抹了把额上的细汗,“去给世子送些御寒的东西。”
天色有些昏沉,眼看著似乎要有雨落下。
灰濛濛的远处大军已经修整完毕。
这一行,他带了卫所的两万兵卒,还有些是早些年追隨戚家的猛將。
待至北境,亦有二十余万,对付戎狄,应当有余。
铁衣穿著软甲,看向坐在马背上的世子,“爷,已经到了时辰,咱们该走了。”
那鼓声一震,號角吹响,数万將士等著一声令下。
戚修凛默了默,抬手,掌心还未挥开,不远处,一名小將飞快地策马而来。
“將军,夫人来了,说是要送將军些东西。”
戚修凛眸光一亮,看向道路的尽头。
尘土微扬,马车缓缓驶来,从那车上露出的藕荷色衣裙,与这数万大军的沉肃,显得格格不入。
却又像万绿丛中一点红,格外娇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