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廝一愣,齐刷刷的抬头,便看到了站在假山上的俊朗公子,正掐著腰一副救世主的神態。
怀安捂著脸,小声道,“我的爷,咱们在別人家里,爬上別人的假山,还要插手別人家的家事吗?”
要是被太妃知晓,又得训小郡王放肆无礼。
孟嬤嬤也嚇得呆住,但很快镇定下来,朝著对方行了礼,“原来是赵小郡王,院里的刁奴偷了东西,老奴不过是將人拿住,回去问几句话,並非故意为难。”
內宅向来规矩多,尤其是承安侯府,外人都传承安侯惧內。
方圆几里有个母蚊子,徐夫人都要掰断了蚊子的翅膀。
赵明熠本不想多管閒事,但方才他看著那丫头的背影很像一人,这閒事他就不得不管了。
此时的徐卿欢並非要引起外人注意,只是想让父亲看一看,曹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如何肆意妄为。
卿欢盼著赵明熠赶紧走,却不料,小郡王直接下了假山,来到麻袋前,“鬆手,把人放了。”
孟嬤嬤见无法阻拦,且这位爷是皇城里的刺儿头,得罪了,大家都不好过,便挥挥手,让小廝將麻袋打开。
那小女娘埋首遮住脸孔,双肩微微发抖,侧颊莹白如雪,似在哭,这一下激起了赵明熠的护本能。
他却是蹲在了女娘的面前,从怀里摸出条帕子递给她。
怀安翻了个白眼:风流债还不够多,主子真是把爱撒遍皇城了。
“莫要哭了,有本郡王在此,你要是没有偷东西,只管说,本郡王给你做主。”
赵明熠看向她,恰好,徐卿欢便抬了头。
他顿了顿,桃眼里盛满惊艷。
这张脸,分外眼熟,可又陌生,更多的是让人怜惜,尤其是她眼瞳红红的。
孟嬤嬤瞠目,死死的瞪著她,被侯爷带去书房的丫鬟竟然是二姑娘。
可二姑娘不该在下人房里,何时溜去了后院?
她胆子倒是不小,打起了这种心思。
孟嬤嬤赶紧让丫鬟去通知大夫人。
她则上前,用力的將徐卿欢拽了起来,丟给了小廝,“小郡王,这是侯府內院的事,您还是莫要插手的好,来啊,还不赶紧把这个刁奴带走。”
话音刚落,一道幽沉的声音从后方响起,“你说谁是刁奴?”
眾人便朝著那人看过去,徐卿欢也抬头,泪意连连,就见著老侯爷满脸怒容。
他是惧怕曹氏,可也是因为曹氏背后的家族。
如今侯府蒸蒸日上,他便是自己当一次家做一次主,还能被曹氏杀了不成!
“侯爷!”孟嬤嬤惊嚇之余,双腿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