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这叫什么事啊?我刚刚听到动静,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呢。”
“沈氏还是太暴躁了,你应该沉稳一点啊,这大门再买新的,也不便宜呢。”
……
围观的邻居们看似在关心沈君怡,实际上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没有一句好话。
全都在说指责沈君怡暴躁衝动的。
陈婉穗可是第一个不乐意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你们,你们不许说我娘;”
她顿了一下,本来想为沈君怡说两句好话的,结果想了一下,那小脑袋瓜里硬是没想到,砸大门这事还能怎么夸。
所以,她最终凶巴巴地憋出来一句:“我娘做什么事,都有她的道理!你们,你们不懂!”
眾人:“……”
有人“嘁”了一声,鄙夷地说:“她一个泼妇,她做事能有什么道理?真是可笑!”
沈君怡朝著这个人看过去,这个人正是白文康的狐朋狗友之一。
今天在饭桌上,沈君怡赏了好几个人巴掌,当时这个人就在旁边坐著呢。
沈君怡柳眉一竖,把手里的斧头往门板上一砸,单手叉腰盯著那个人,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在这儿牛鼻插葱,装象呢?想吃巴掌了你就过来,我赏你两个,否则就赶紧给老娘滚!”
沈君怡早就看这些吟诗作对的饭桶们不顺眼了。
今天他们要是再敢跟她罗里巴嗦的,她可不会再受这个气!
那个人看著沈君怡手里那錚亮的斧头,想到沈君怡中午打人时的狠劲,嚇得后退两步。
赶紧灰溜溜地走了,边走还边要找面子,给自己找补两句:“哼,我们读书人,不跟你这个粗鄙无知的泼妇计较。”
门口这样吵闹,屋里的人就算再要装死,也不能了。
白文康急匆匆地从屋里跑出来,一看到被坎坏的大门,顿时眼前一黑。
白文康怎么都没有想到,沈君怡竟然疯癲成这样,拿著斧头把他家大门给砍了。
这可是大门!
是他的脸面啊!
都说家丑不外扬,沈君怡这是要把家里的矛盾宣扬得眾所周知啊!
白文康这人,向来是最爱脸面的,此时哪里受得了沈君怡这样。
他沉著脸走过来,身后还跟著他的两个儿子。
他们都神色难看的看著沈君怡。
白文康看著破烂的大门,生气地把大门推开了。
走出来一看,外面围观的邻居太多!
他眼前一黑又一黑,此时此刻,他虽然心里很愤怒,但却仍旧没有当场发作,他只是阴沉著脸,盯著沈君怡,骂道:“沈氏,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沈君怡神色镇定地把斧头递给了陈婉穗,对她说:“拿去还给刘家的,就说谢谢他们的斧头。”
正在围观的刘家人:“……”
刘老大有些尷尬,他赶紧上前来,把斧头接过去,然后对白文康解释道:“白秀才,这事我是真的不知情啊,我要是知道沈氏借斧头是为了砍你家大门,我肯定会劝她的。”
虽然刘老大並没有错,但是他们这些农夫,向来敬畏读书人。
此时看到白文康生气,所以就下意识跟他道歉解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