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康也是要面子的,他当然不会指责刘老大一家人。
毕竟他在外人眼中,向来是斯文有礼的形象,可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即使他的心里气得要命,恨刘家大晚上的把斧头借给沈君怡。
简直就是没脑子的,谁家好人大晚上得借斧头砍柴啊?
也不怕把自己的腿砍断!
白文康板著脸,客气地对刘老大说:“这事错不在你们,你不用自责,这件事……”
沈君怡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表演:“他们当然没错了!他们只是借了我一个斧头而已,他们有什么错?有错的是你,白文康!你明知道我和穗娘还没回来,竟然早早的就把大门给锁了!你不想我们回来就直说,做什么干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人行径!”
围观的眾人听到这话,顿时都有些惊讶。
他们面面相覷,低声议论:“啊?天都黑了,为何把门锁了不让妻子回去?白秀才这是要做什么?”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把妻子和儿媳妇关在外面啊,这大晚上的,她们两个女人,还是很危险的。”
“就是,若是遇到流氓了,后悔都没有用了!”
……
眾人在议论纷纷地指责白文康。
听的白文康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
就连他那两个儿子,向来都是听他的,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开始向著沈君怡了。
大地说:“父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娘都还没回来呢,你怎么把大门给拴上了?”
小的也嘆气:“爹,你和娘再有什么矛盾,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不就行了?你把门锁了不让娘回家,这大晚上的,你让她一个人妇人往哪儿去?”
白文康:“……”
白文康简直气得心口疼,他转头瞥了那两个好大儿一眼,心想这大门,可不是他锁的。
是他喊大儿子锁的,大儿子听话地把门锁了,小儿子还在旁边看著呢。
当时他们是怎么说的?
说是把门锁了,娘和陈婉穗都进不来了,肯定要跪下来哭著求父亲的。
到时候,父亲就把一家之主的威严立起来,好好地教育沈君怡几句。
让她以后听话一点,少干泼妇的事,多学些那些贤妻良母!
什么和离,什么弃夫,这些话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柴房就给新媳妇住,兄弟俩都不住了。
父亲也和娘一起住,別说再分开的事了。
结果现在,看到沈君怡拿著斧头砸门了,他们竟然变成了这幅嘴脸!
白文康气急之下,指著沈君怡说:“你们两个妇道人家,大晚上的不见人影,谁知道你们去哪里,又见了什么人?你看看哪个女人会像你们这样,大晚上不回家的?我不把门锁了,等著你带著野男人回来羞辱我吗?”
眾人一听这话,顿时譁然。
他们是没想到会从白文康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与此同时,他们也有狐疑的目光,去打量沈君怡。
白文康说得对,沈君怡一个妇道人家,从下午出门到现在,几个时辰了?
竟然天黑透了才回来,作为她的丈夫,会怀疑多想,也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