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魏修竹抽了抽,勉强忍住泣音,“原来结界被师兄加固了。”
浮玉生任由他汗津津地贴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应他这一句,心想你还能看出这一点就还不算是太蠢笨。
下一瞬,他就看见双眼通红的小东西主动撤离了他的手臂,跪坐起来一脸认真地看着他,问:“那师兄看见我的小白蛇了吗?”
浮玉生:“……”
他实在不想提起跟“小白蛇”有关的任何事,烦躁地抬手捏了捏眉心,一张阴柔的脸微微抬起,冲着魏修竹挑起下巴,“冥界或许出了什么乱子,四象山动乱,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你那小白蛇说不定已经弃你而去了。”
魏修竹怔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顿时又苦兮兮地皱起来。
血色褪尽,他痴然仰头看向浮玉生,又一滴清泪顺着眼角毫无征兆地流下来,显然已经伤心透顶。
这怎么可以呢。
明明昨天晚上,小白蛇还缠着他做了很亲近的事。
他们明明已经……
“你跟那条蛇做什么了?”浮玉生一眼就看出小东西在想什么,嗤笑一声抱起前臂看他,“瞧你这魂不守舍又恋恋不舍的样子。”
魏修竹哪儿敢说。
他屈膝跪坐在竹榻的外沿,两条小腿被竹条硌得生疼,他不安地动了动,身上并未穿好的衣服全部滑落下来。
魏修竹显然都已经忘了这一茬儿了,身上一凉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去扯弄自己的衣服。
两只疼炸天的手各自攥住自己一截衣领,忍着钻心的疼痛便要用衣服将自己包起来,努力到一半的时候却被浮玉生轻轻点了点内侧的手腕。
魏修竹手疼,满头大汗地呻。吟一声,两片衣襟顺势掉了下去。
前胸后背都光洁地裸露在师兄前面,他一时穿也不是不穿也不是,只能惨兮兮地冲着浮玉生张了张嘴,“师兄?”
这是干什么。
为什么好端端地要让他裸着上身说话。
浮玉生仍然好脾气地笑了笑,挪动一步,径直越过那面结界侧坐在榻边。
他含着笑意看了一会儿,忽然伸手,将异常的手指掐上魏修竹胸前最显眼的地方。
“啊!”
魏修竹毫无防备,顾不上被烧疼的手心,两只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前胸,并且试图将浮玉生那根滑腻的手指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师师师师兄……”
“你有多喜欢它那条蛇?”浮玉生没有抬眼,单手捻着魏修竹胸前那一点,似笑非笑地问,“或者说,你有多喜欢和它做那事儿?”
魏修竹今年还未及冠,在南隅山眼里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初知情事,且又是被一条没有神智的白蛇缠了。
只要一想就觉得臊得慌,从耳垂到后颈很快红了一片。
他不明白为什么师兄在他面前的样子教从前变了那么多,强忍着将要将他吞没的耻意坐在床上,两只烧上了的手紧紧攥住身下的床褥,整个人抖若筛糠。
他脸颊薄红,胸口不住起起伏伏,眼泪全部积聚在眼眶里,一滴都不敢往下掉落。
“我不找蛇了。”良久,魏修竹抬眼,可怜兮兮地看向浮玉生,“求师兄放过我……”
浮玉生捏着他的手指果然停顿了一瞬,继而食指曲起,用指背刮刮他最敏感的地方,在人隐忍的轻颤中笑问:“真不找了?”
魏修竹垂下眼睛,不敢直视师兄的目光,十根肿得像萝卜一样的手指头在床褥上用力攥紧,心里越发纠结。
小白蛇与他有情,且他们又做过那种事,如果他这个时候把小白蛇丢下不管,与民间的负心汉又有何异?
可……师兄又好像很介意。
罢了,魏修竹暗暗咬紧牙齿,忍着一阵又一阵的酥麻大口喘息,并在心里下定决心——大不了等师兄不注意的时候再偷偷去找。
他闭上眼睛,默默说服自己指骗师兄着一次,用喘息间的气音说:“真不……呃啊!!”
——浮玉生用指甲狠狠掐了他一把。
“撒谎。”他评判道。
魏修竹双目紧缩,嘴巴不自觉地张开,再也维持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形,瑟缩着将自己蜷缩起来。
然后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