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温立庆,一个宋灵元,接连牵涉进谋逆、通敌案中。温家书院、户部,接连两刀砍的都是我清流啊。”
管家想了想道:“大人若弃车保帅呢?”
“弃车保帅?”林阁老大笑,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哭,“若弃车压根不能保帅呢。知道温家惹上的是何事吗?温家那少爷,是白侍君亲口承认的同窗好友。皇上与侍君秘密前往聂州,满朝文武、阖宫上下才几个人知道?方才温家人却说什么?说白侍君回京路上遭了难,至今下落不明!”
“大人,小的不懂,这如何牵扯得上温家?”
“因为白侍君早已回京了啊!连大闹皇宫的沈博然都不知道侍君去了聂州,他温少爷为什么会知道?”
“许是侍君告知温少爷的?”
林阁老睨着管家:“那侍君回京后为何不告知了呢?侍君到聂州伴驾可是秘密。”
“这……”
“因为侍君的行踪就是他温家出卖的!所以他们知道侍君在间山驿遇刺了。但侍君顺利从刺客手下逃脱,接着秘密回京,刺客不知其所踪,便反告诉温家,人下落不明!”
管家脸色瞬变:“那温家岂不是……”
“刺杀一介侍君算什么,这案子一定会被定成谋逆,当日侍君可是同皇上一道回京的。”
管家惶惶:“大人今晚见了温家人,恐受牵连啊!”
林阁老忽然一拍脑门,“对了,对了!方才是怎么说的……温少爷是锦衣卫送去的刑部,人在康王府挨了打……康王府、抓人、供状……快,我修书一封,你立刻送到左都御史府上,请他参康王一本!”
翌日一早,左都御史入宫面圣。
内阁值房里,是首辅与次辅当值。
罗乐翻开一本奏疏,状似无意说起,“方才进宫,我似乎在宫门外见到都察院的左都御史……他怎么突然进宫?昨日我未当值,不知道内阁这边有没有收到都察院的奏疏?”
撺掇左都御史面圣上疏弹劾的林阁老装傻:“似乎有吧,但不是什么大事。应当不值当左都御史亲自入宫陈奏。”
罗阁老抬眼看着他:“青元啊,同朝为官,如同乘一船。风浪一起,先落水后落水谁都不能幸免。这官场之上,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我谁也说不准会否在某一日,被某个人、某件事所牵连。”
林阁老脸颊抽动,表情难看,“我听闻,左都御史要参康王爷。”
罗阁老点点头,“康王脾性乖张,左都御史脾气暴烈,是不是康王哪里惹到他啦?气得方御史要到皇上面前告御状。”
“方大人要参康王谋逆。”
罗阁老猛地瞠目!
林阁老:“阁老说得在理,我们同朝为官,便如同乘一船。如今起了风浪,这船要是翻了,你我都将落水。”
罗阁老脑子像被人猛捶了一下,脑瓜子嗡嗡的,“康王谋逆?”
就康王那脑子,他谋逆?!
林阁老:“我要去求见白侍君,阁老怎么说?”
罗阁老摇摇头不说话,于是林阁老兀自出了值房,前去寝宫求见白禾。
闻听林阁老求见,白禾将人召进大殿询问:“次辅大人有何急事?”
“回侍君,臣确有急事。”林阁老开门见山,“今早都察院左都御史入宫面圣,参奏康王谋逆!”
白禾诧然,他知道刀子砍在清流头上,清流必然有所反应,但他没想到林良翰的反应这样快速而精确。
都察院是个清贵衙门,御史多出清流,与国子监渊源更深。
这个左都御史八成和林良翰有关系。
“为何参康王谋逆?谋逆乃是十恶不赦大罪,康王又是皇上亲弟,若只是捕风捉影,皇上恐怕会大怒。”白禾试探问。
精准的抛出康王这个目前最受他和陆烬轩怀疑的对象,令白禾几乎要怀疑清流也参与策划了刺杀他之事。
“侍君有所不知,昨晚温家书院的先生温叔同携前太傅沈博然造访臣府邸。原是温家想请臣帮忙将他们家少爷摘出间山驿案。”林阁老一番说辞,用春秋笔法矫饰事实,将昨晚发生的事情说成温叔同居心不良,骗他帮忙,而他一无所知,事后才发觉端倪,于是修书告知都察院左都御史。
“温家子一介布衣白丁,何故会进到王府撞上王爷呢?这只能是一种可能,就是温家子原就与康王相熟,在他拜访康王时二人起了分歧争端,王爷便命人将他打了一顿。”林阁老分析说,偏偏猜得离事实不远,“王爷谋逆,干系甚大。臣请侍君劝谏皇上,重回朝堂,再开朝会,以稳朝局!”
同一时刻,御书房内,左都御史也在慷慨陈词:“……皇上十年不上朝,以致纲纪废弛,奸臣当道,朝臣里通外国,王爷谋逆行刺。灾民流离,匪患横行,民不聊生,天下将乱!微臣恳请皇上严惩逆臣贼子,且重开朝会,以稳朝局!”——
作者有话说:今天介绍我的同古代世界完结旧文:《天道劝我处对象》
【启国开国帝后的故事。就是小白爱不释手的那本日记的主人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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