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腊梅皱起眉把信捡起来,“说让咱们等等,那就等着呗,日子好歹有个盼头。”
“盼头盼头,我看等家里人都死光了,他才舍得回家看看咱!”
吴有美咒骂了半天,却也没有其他主意。
想要出山,没条子更没钱,那就是痴人说梦。
吴兴亮也是心里清楚这一点,再加上他知道钱腊梅肯定会帮着自己说话,所以也就越发肆无忌惮,没了顾忌。
铧市炼钢厂家属院,刚办完婚礼仪式的吴兴亮跟郑妙然送走客人后,独门独院的小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郑妙然:“我爸可说了,你要是照顾好我,往后在厂里也会继续培养你,将来他退了,那个位置就是你的,你可得好好表现才行。”
吴兴亮连连点头:“那是肯定的,不对你好我对谁好呀。”
“你老家二叔那边往后也尽量少联系,我看你之前还往那边寄钱,以后成了家,你的工资就归我管了。”
吴兴亮有些犹豫:“那我小时候毕竟跟着二叔他们长大的呀。”
“但说到底,你亲爸亲妈也在这边儿啊,以后逢年过节寄点礼品就算了,再说了,你听我的还是听别人的呀。”
“听你的听你的。”
眼瞧郑妙然不高兴,吴兴亮连忙上前哄她,又是亲又是抱,过了会儿便进了卧室。
“脱衣服,我昨儿又想到一个好玩的!”
郑妙然说话间,从柜子里找来一对红蜡烛点上,“兴亮,你陪我玩好不好?”
吴兴亮脱下衣服后,露出了身上十几道被什么东西抽过的红色血痕。
他咽了口唾沫,看着被点燃的蜡烛,“这……这不会烧着我吧。”
“不会,最多就是烫一点,我怎么可能把你烧伤呢,上次给绑的手腕淤青,我心疼的不得了呢……兴亮,你就陪我玩一次这个嘛。”
吴兴亮不想玩。
在郑妙然看来是玩,在他看来就是噩梦!
他也是无意间发现的郑妙然有施虐的爱好,为了讨好郑妙然,他假意自己也喜欢这种事情。
如果不是一次次的配合,他一个模样清秀却也不是多么的出色,又是山区出来的小临时工,怎么可能会被郑妙然这个大小姐给看中。
感受着身上传来的灼痛感,吴兴亮心里又是憋屈又是愤怒。
这种日子不知道还要熬多久。
可再难熬,也要熬过去!
郑妙然那个老不死的爹眼瞅着还有五六年就退休了,到时候自己一上位,管她什么大小姐不大小姐的,一准都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韩信受胯下之辱,勾践还卧薪尝胆呢。
他吴兴亮这一时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将来他必定全部报复回去!
郑妙然自然不知道吴兴亮心里想的什么,她玩的尽兴了,又抄起柜子里放的马鞭抽了上去。
看着吴兴亮被糟践,她心里的一些隐秘的情绪被点燃,这简直比做那事儿都让她痛快。
结束之后,天下起了雪来,吴兴亮独自一人去卫生间处理伤口。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可仍是不免偷偷掉了两滴眼泪出来。
这日子,他还得再熬上五六年啊……-
接连几场雪下过,眼瞅着就到了年三十。
军属院整齐的红砖平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绒,推开门,清冽纯净的空气立刻侵袭到了人嗓子眼里去,带着寒气,惹得陆青禾打了个喷嚏。
“别感冒了。”
赵展铭走出来,替她把围巾给戴到了脖子上。
各家各户出来扫门口的堆雪,瞧见这一幕,熟不熟悉的都有些诧异。
于丽丽瞧见这一幕,抿着嘴就偷笑起来,“还是得赵团长知道疼媳妇儿,不像我家那口子,我就算是冻感冒了也不会吱声,青禾也是有福气,能遇见赵团长这么知冷知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