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衫一夜没睡,就这么一直抱着金碧容,看她意识迷离,听着逐渐舒缓的呼吸,偶尔这里舔一下,那边咬一口,乐此不疲地浅尝小龙,稍不留神就天亮了。
夏末秋初,温度依然火热,小家伙被她抱了一夜,身上出了不少汗气。
伏衫打了桶水过来,剥桔子一样将金碧容的衣服脱下,拿着手巾擦拭身体。一开始只擦脸和四肢,后来发现上下两件亵衣也都湿了,就干脆好人当到底,去扯亵衣带子,想帮其他地方也擦擦。
可惜天公不作美,抱一夜都没醒的家伙偏偏在这时睁开眼,瞧见即将被剥得不着寸缕,捂着松垮垮的小衣就往后跑,也不知脑袋瓜怎么想的,洞内都是死胡同,偏还要往里钻。
“你你你……你做什么!”
金碧容结结巴巴,又羞又气,整条尾巴绷得笔直笔直的,尖尖的鳞片似要行凶。
伏衫不解她为何反应这么大,是因为身体被看到?
可她早看光了,上次买绣花鞋回来看了一回,昨晚又不小心瞄了几眼,现在都第三次了才大惊小怪会不会有点晚?
但金碧容没问,伏衫自然不会主动交代,扬了扬手里湿漉漉的巾帕,“给你擦汗。”
同样的语气,同样的话,金碧容恍惚间想到昨晚吐酒被抓包时的场景,慢慢松一口气:“不用啦,姐姐出去,我自己擦。”
言罢,也不等伏衫吭声,抢过巾帕就将人轰出去。
一刻钟后,金碧容扭捏地走出洞府,身上衣服换了一套,发角还有未干的水迹。
目光落在伏衫肩上的铁链,心底一阵忐忑:“我昨晚什么时候睡着的?”
她喝断片了,只记得两人一块喝酒,后面发生什么根本不清楚。
“戌时左右。”
“这么早?那我应该没对姐姐做什么吧?”
“没,除了给我下药。”
听到开头,金碧容还松一口气,然而听到后半句时,整个龙都不好了,心重重一跳,尾巴慌张地甩起来。
伏衫似是察觉她的不安与疑惑,解释道:“是你醉酒时说得,酒里有醉梦花,骗我喝是为了取下肩膀里的锁链。”
金碧容尴尬得脚趾扣地,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不喝酒!
“那什么……我突然想起寒灵还在土里埋着呢,这么久过去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气儿,我去看看!”
说着就要跑,却被伏衫一把抓住龙尾。
敏感的触感顺着脊柱传遍全身,金碧容腿一软,差点没当场跪下。
“跑什么,敢做不敢当?”
“对、对不起姐姐!我不敢了!其实都是姬邱月的主意,那迷魂香还是她送我的!”
金碧容见情况不妙,果断选择卖队友,本还想掉几滴眼泪煽煽情,可平日动不动就哭,真到了关键时刻,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只能一个劲儿地干嚎。
伏衫被她吵得耳朵疼,伸手按住哭唧唧的嘴,“好了,不怪你。醉梦花也好,迷魂香也罢,来再多也对我无用。”
金碧容连连点头,只是目光落在肩膀处的锁链时,仍有犹豫:“那还要取下锁链吗?”
伏衫没吭声,金碧容以为她不愿,赶紧劝说:“还是取下比较好,不然姐姐身上的毒纹永远也消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