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您是?”
“还装作认不出我,我是悟呀!来,跟我念——悟~”
自称五条悟的白发男性佯装害羞,蛮力拍打她的后背,一掌掌拍下去,险些拍得救下没多久的人魂飞魄散。
他像是抓到颗毛线球就爱不释手的大型猫科动物,致力于将时隔多年,再次网进自己狩猎范围的所有物,团吧团吧,由自己锋利的爪子、总忍不住咬点什么的牙齿,啃咬撕扯到从里到外报废掉为止,丝毫没有男女授受不亲,进退要得体分寸的顾虑。
五条悟单手抓起女生的后衣领,将人提到与自己视线齐平的位置。在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咧出一个惬意的笑,“不要害羞嘛,来,抱一个——”
而后不由分说地张开肌肉发达的臂膀,付出一百二十分的热情,大力拥住少女。使双方的肢体亲密接触到能相互感知到对方的心脏跳动为止。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形成绝佳的装饰品摆放。
至于传来骨头巴嘎巴嘎的声响,是在庆祝他与老板娘的重逢吧。
与五条悟舒畅到要向天空发射苍、赫庆贺的心情不同,世初淳的身心都不大美妙。
天底下是有许多人做事豪放,性格外向,初次见面就能与陌生人一见如故,引以为知交,可她并不属于这一类人。她还是更喜欢循序渐进,细水长流的好。
她是禁不住人撒娇,可那仅限于女性、小孩,以及身高与之匹配的人士。身材魁梧、力敌千钧,还人高马大的成年异性撒起娇来,效果大打折扣不说,还叫人恛惶无措。
再者,她对埋男人的胸真的没有兴趣,可为什么碰到的成年异性都有拿球撞人的癖好。
这就是异世界吗?
被迫埋在诅咒师胸大肌的世初淳,不晓得是骨折来得早,还是窒息来得快,唯有一点十分明确——五条悟再不松手,她就要憋死了。
她左手按在五条悟胸前,要伸展都困难重重。最多只能蜷缩手指头,揪住身前人特制的制服。
人脚尖绷直了,都够不着地。使尽全身力气也推不动对方一毫厘,其体感恍若在推一堵压根儿不会后退的墙。整个人被抱得腰酸背痛,肩膀、腰背似乎被一辆卡车压在底下,几近窒闷。
要是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一命呜呼,下到阎王殿,大家汇报各自死亡原因,她岂不是要被笑死?
当世初淳的魂魄飘出躯壳,与萨摩耶形状的白云面对面击掌,五条悟终于网开一面,松开手。
他拎着失神的女生,左甩甩,右晃晃,没能唤回她的神智,就作开胃促食的猫条,拢进怀里亲昵地蹭,时不时咬一咬、舔一舔,算作偿还曾经手把手教过辅助监督帐的使用方式的债务。
“还没到睡觉时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