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有理有据,可放在职场上,就能明白其中的险恶与精明。
譬如社会上,老板要员工无偿加班,美其名曰增加工作经验,增强业务能力。
有的成年人能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的利益,有的生活当前,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吞。孩子们也是学识不够层次,才驳斥不了长者们道貌岸然的歪理。
家长们对子女动则棍棒交加,轻则辱骂训斥,也擅长敷上“我都是为了你好”、“这是爱的表现”的糖衣,内含试试就逝世,服一口即肝肠寸断的毒药。
孩子们长大之后就会如法炮制,将不加修饰的暴力当做纯粹的爱意。
冀望他们能够身心健全地成长,从她这里切断世代相传的镣铐。
世初淳举起近来斤两渐长,隐约有小磅秤趋势的弟弟,在空中颠了颠,“真嗣每天吃糖会蛀牙,蛀牙了牙齿会痛痛,以后就吃不了糖果了,怎么办?”
真嗣瘪着嘴,食指放在口中,咬出湿哒哒的口水,“可是糖果好好好吃,我想吃!爸爸都不给我吃!我讨厌爸爸!”
女生想了一下,说:“那明天真嗣再和爸爸说,你要吃糖,爸爸说可以,你就有一颗糖果。后天再和爸爸说你要吃糖,真嗣就又有一颗糖果。大后天再和爸爸说要吃糖,真嗣就又又有一颗糖果了。”
她打开储藏柜,取出珍藏的兔子储蓄罐,放在弟弟手心,“真嗣把从爸爸那拿到的糖果都装进这个盒子,一个月后,真嗣就会拥有好多好多颗的糖果。”
听着姐姐舒缓和美的声音,小孩子联想到充斥着好多好多甜食的未来。他咯咯地笑出声,心情很快转阴为晴,登即拍拍屁股找哥哥们玩去了。
女生就趁着这宽裕的时间带妹妹和写学校布置的作业。
晚上睡觉时,咲乐抱着世初淳的胳膊,“姐姐,为什么爸爸不和我们一起睡呢?爸爸是不喜欢我们吗?”
“哪里会,爸爸很爱很爱你们的。”世初淳刮了把妹妹的鼻子,“只是姐姐长大了,要和爸爸分开睡。以后咲乐长大了,也会有自己的房间,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
“那我还是不要长大了,我不想要和姐姐分开。”小孩子紧张地双手勾住姐姐脖子,蹭蹭她的下巴,“我还太小了,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睡。”
“人总是要长大的嘛。”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与本人的意志无关。
咲乐说:“我害怕恐龙。”
世初淳安慰她,“不用害怕呀,现代是没有恐龙的。”
“有恐龙的,我在电视上看到了。好大好大,还会动!”
“那个是假的,不是真的。真的恐龙已经灭绝了,很久很久以前就没有了。”
“没有了?”
“对,就是死掉了,只剩下一架架化石骨架,要么埋在土里,要么被发掘出来,摆在博物馆里,咲乐要去看看吗?”
小女孩愣住,不出两秒,嗷嗷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