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玛奇,看到她的脸,我们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手!”另一名金发女性抹掉脸颊沾染的血液,一改麻木的杀戮形象,否决掉自己对世初淳动过手的事情。
此言一出,仅剩的窟卢塔族人们睚眦欲裂。
“是你招来的幻影旅团!”
“叛徒!”
“……”
遭受太大刺激的孕妇,迎着族人们的怒视,本就不平的情绪大幅度起伏。
她的面色白得吓人,嘴唇反其道而行之,叫牙齿咬出鲜艳的血色。失去解释力气的人,捂住自己下坠般的腹肚,不求治疗流产边缘的自己,只要歹徒们给个痛快。否则,她必然与他们不死不休。
上前来察看她伤势的玛奇,对上世初淳的怒视,关切的神色一时流露出受伤,有若相逢的星河在须臾间黯淡。
有那么一瞬间,她好像又回到当年凄惶无助的模样。可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只能等待着确认长者死讯的孩子。
她成长为了能随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屠夫。
现如今,地位置换,轮到世初淳手无缚鸡之力,而她拥有绝对的实力。伏在心房翕张的动静提醒玛奇,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纵使如此,她还是运用自己的念能力治愈好许久未见的女性。
她告诉团长世初淳怀孕的事实,并劝告他,为孕妇和孩子的安全,不能再让她受到大的刺激。
与她有过露水情缘的对象,隶属于穷凶极恶的旅团。
他身为旅团团长,扎起头发时,舒展素来运筹帷幄的手腕。
放下头发时,额中心的十字架映着他纯情的面容,似虔诚的信徒皈依,又像是一种伪饰的挑衅与反抗。
可惜无论外在如何更改,他的核心、立场由始至终如一。
闻言,库洛洛冷静克制的面容有了一丝丝松动。而那仅仅是深埋在海平面下的冰山,只在海面冒出一小块尖角,被路过的风吹拂过,就误以为是碎冰浮动。
他打横抱起动了胎气的女人离开凶案现场,皮革长靴踩过铺着尸骸的泥泞,“流星街出来的人,都会感念您的恩德。”
“我们不会对您动手,没有依傍的您也阻止不了我们。”
“不灭口吗?”幻影旅团的成员小滴问。
“小滴!”玛奇沉声呵止了她。“也对,你只是忘了……”
“才怪,我没有见过她。”竖着高领的女孩子,扶正自己的大眼镜。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她,心里很难受。不弄死的话,弄残也可以,塞进行李箱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