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翁记载的记录,若非他们自己愿意,被打断骨头,折磨致死都不会告诉别人。
他告诉大元帅只有一个原因。
当年他还没有离奇失踪的继承人,给他寄过来的一幅画像。
画像上是一对相貌出众的双子,坐在笑容满面的夫人左右。大背景是高大的松树,下面站着一位由于风太大,扶着礼帽的家庭教师。
除开几人过分显目的外貌,从其他方面看,就是一幅稀松平常的家庭式野外画卷。
若当事人之中没有夹杂着世人恨不得生啖其肉的千年伯爵,以及他面前,和画像里绘制的容颜如出一辙的大元帅的话。
书翁合上他那双苍老的眼睛。
这是命运吗?
是谁敲响了命运的钟声?
书翁一族从来保持中立,站在千年伯爵一方,不等同于他们是罪恶的奴仆,加入黑色教团,也不代表他们自愿成为历史的推动者。
他们是一杆笔,一本书,情愿奉献自己一辈子,依照着时代的潮流而动,忠实地登记下世界各地发生的点滴历程。
没成想笔墨纸砚有朝一日会想着翻身做主人。
他的第一个继承人在千年伯爵一方记录史实,出于自身的意愿,脱离书翁,帮助诺亚一族。那这个继承人呢,自年幼起,加入黑色教团,真的能如他设想的那样,等黑色教团有难之时,毫不犹豫地抽身而退吗?
人心是最难把控的。
有时扰乱大局的,正是这些不起眼的情感。
一生履历,丰富得十本书都写不下的书翁,头一回陷入了迷茫之中。
他不由得扪心自问,他是否是那位失踪的继承者消失的幕后元凶?他当下说的话,会对过去有所改变,还是仍然没有什么不同。
不可结缘,徒增寂寞
批完小山形状的公文,世初淳过问亚洲分部锦被堆的栽植情况,得到栽种完成的回复。
付出总算是有价值体现了,不往她割了自己那么多回,就算打了麻醉剂还是挺难受的。比不经常拿砍刀人去剁一只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还难熬。尤其是刀片切在骨头上卡住的当口。
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世初淳拿起电话,包下前往分部的船,并且通知后备人员跟随自己一同出行。
黑色教团内部能同时兼顾海陆空的成员稀缺,大多数人只会陆地作战。
一到海上,就只能在局限于船上活动。有的人还晕船,未交战,先吐得七荤八素。
恶魔们则个个能飞,只要在半空中向黑色教团成员发射炮弹,就能进行远距离收割。双方人马压根不在同一条起跑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