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人呢,搭伙过日子是会烦腻,柴米油盐酱醋茶等日常小事围绕,似肉堆旁挥之不去的苍蝇,一日耗过一日,期间不停地说服自己,是自己做出的决定,与他人无关,要责怪也只能责怪自己。
唯有两情相悦是最甜蜜,也是最致命的。
一生这个词说来简短,放到实质上,有一个人的生命那么漫长。嫌弃它短的时段里,它分分钟煎熬,认为长的节点,下一秒就要终结到了。
今天喜欢的东西,明天可能就淡忘。明天爱慕的对象,后天可能就憎恶至极。青春年少的人们在岁月的雕刻下渐渐苍老,焉知无情的光阴不会令他们见证情爱演变到结尾面目全非的模样?
于是情意在奔波劳累中被摧毁,终日的辛劳承载不了崇高的愿景。
“bong——”爱柏尔拉响了礼炮。尽管是要众人聚精会神的求婚宴上,众人的注意力仍然情不自禁地转移到了她那儿。夺取了男主人公的光辉,引得了女当事人注意的看守,给男方比了个收钱的手势。
“爱柏尔小姐……”朝利雨月叹息,“按照情理,你应该在我求婚前或者求婚成功后拉响礼炮。”
“是这样,没错。”一定会把事搞砸的爱柏尔,毫不心虚,“就是你求得太快,我反应不过来,忘记拉了。万一你求婚失败,那我不就没钱拿了。”别的都是虚的,不管咋想都是要先把钱拿到手再说。
朝利雨月承诺,“你的那份不会少的。”
爱柏尔窃喜,“多谢老板!”
“爱柏尔!”弗洛伦斯叫停了身兼数职的同伴。
图钱,财富能实实在在能拿捏在手里。图情,感情没有了,要如何向一个不能掌控的人争取?
情爱是最引人赞叹,又叫人琢磨不透的东西。
它抓不住,留不了。它稍纵即逝,千变万化。它还不在你脑中,而是在对方的心里。你的满腔情意,全靠对方的良心给予。
血浓于水的亲情尚能背离,飘渺如烟的爱情却引人哄抢争执。要多狂妄,多自信,才能在用契约做一场豪赌,将爱情当做筹码放在了赌局。
倘若能操赢致奇,自然完美顺利。要是中途发现哪里不对劲,又会表现出怎么样的歇斯底里?
“朝利先生。”
世初淳伸手,要触摸信誓旦旦的男人。突如其来的藤蔓缠住她的手腕,带着十足的不满和占有欲,将她一双手牢牢地捆在身后,不让她有丝毫触碰到除了它的主人之外的几率。
她和雨之守护者一齐回看,云之守护者抱手阖眼,背部倚靠墙壁,一副与他无关的态势,是天塌地陷也要维系着风度,强撑着风轻云淡的姿态。仅有紧绷着的下颌线泄露了他的烦躁不安。
世初淳转过头,正视着对自己做出携手余生的许诺的男人。
朝利先生什么都有。身份、地位、财富、家底、品质、情谊,每一条挑出来都循途守辙,不出差错,是个非常适合结婚的人选。光是尊重、重视女伴这一点,就足以甩开这个时代的大多数男人们一条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