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时,他掀开被子,钻入暖床。
伊尔迷手动校正了女仆的睡姿,手掌放在她的腰后,朝自己的方位推了推。大掌顺着她的脊梁向上摸索,在人不安分地瑟缩着,往后躲避时,大力抓向自己的方向。
女仆受力,一头栽进他怀里。
揍敌客长子摸着女仆的后脖子,拨开乌云香鬓,长着茧子的手指在露出的那一截白皙部位耐心得研磨着,直至他低头就能咬住、咬破、咬得皮开肉绽的肌肤,留下专属于自己的红色。
伊尔迷按着刺入他念钉的女仆后脑勺,放纵对方埋进他胸膛的逾越之举。
他两手把弄着女仆的十根手指,放在嘴里咬了咬,一节节吃进去,再吐出来,含得水淋淋、湿哒哒的,似是找到了某样新奇的玩具,直到她十指充血才肯罢休。
陷入甜梦的人挣了挣,要撤退,又被他拥得更紧了。
第二天,觉得自己哪哪都疼的舒律娅,对镜梳妆,发现自己十指、脸颊、脖子、肩膀、锁骨、胸口等部位落了细细密密的红痕。
有点像是谁人的手指爱不忍释,一下下揉捏着,不知轻重,随性掐出来的。又有点像是牙齿细细噬咬后,品味足了留下的痕迹。
鬼压床照进现实,她要买点符咒或者十字架吗?
符咒、十字架是什么?舒律娅的疑惑没持续几秒,就被脑后的念钉压了下去。
她擦掉嘴巴流出来的血,想想温文尔雅的大小姐,在各种加成的浓重滤镜下,排除了大小姐的嫌疑。
女仆忙活完当日的活计,回到卧室,发觉自己的床铺换成了大床。
上面铺的被子三件套,质量远胜过她先前使用的,大致齐平她服侍的主子的用度水平。
舒律娅感到奇怪,找到共事的仆人一问,对方说是大少爷的要求。她困惑不解,直至某夜被尿意憋醒,发现自己被人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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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揍敌客家族长子多了个午睡的例事。
也跟着被迫午睡的人形抱枕想,她就不该试图找说一不二的大少爷讲道理。
就当午睡休息好了。
在一系列生理、心理屏蔽保护机制的作用下,舒律娅在枯枯戮山劳务,算是吃穿不愁。她交到了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朋友。
苏西教会她何为真正的友善、好意,也让她切实地明白了人和人交友,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可这一点不论是对舒律娅还是对苏西来说,都未免太过惨重。
挂好绳索,晾晒完衣服的女仆,预备摆放好收纳筐就去找苏西。她和朋友约好了一起吃晚餐。
转过拐角,首先注意到的,是大少爷高大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