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冬城的大厅內,罗柏高坐在主座上听著那位男爵的诉苦。
只是他似乎有些神游天外。
就在半年前,墙上还掛著代表国王拜拉席恩家族的旗帜。
上百支蜡烛点亮厅堂,乐手的竖琴不绝於耳。
数百人在几条长桌上共同用餐。
劳勃挽著他母亲凯特琳的手走在最前面。
艾德则挽著瑟曦的手臂紧隨其后。
一切的一切都恍若昨日。
渐渐地他回过神来,耳边诉苦的声音也逐渐清晰。
“罗柏……大人,您的兄弟下手实在是太重了,几乎打断了他的骨头,我的儿子不过是忘记了付钱,他不应该受到这样的惩罚,
大人,求求您,给我一个公正。”
罗柏看向下方那个舒塔男爵。
看上去四十岁出头,但是却一副精明的样子。
身上穿著红色天鹅绒马甲,看上去不像是什么便宜货。
『倒是和母亲的头髮很搭,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
罗柏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隨后看向另一边的琼恩。
“琼恩,当时是怎么回事?”
罗柏一开口,那位男爵也转身愤愤地看向琼恩。
他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
接下来少不了一番口舌。
可出乎他意料的来了,琼恩並没有和他掰扯当时究竟是什么情况。
那个带头的兵痞到底是不是忘记付钱了。
只见琼恩开口说道:
“也许吧,但是他们一群人堵在店老板父女面前,还意图施暴,也许我的確下手过重,请您责罚。”
“你胡说……嗯?”
舒塔男爵像是被自己话噎到了,他没想到琼恩这么痛快地承认错误。
不等他反应过来,罗柏便开口道:
“好吧,既然你承认是自己的错误,而且执法过当,我想我应该处罚你二十军棍,但舒塔爵士,大军很快就要开拔,琼恩和我都背负解救父亲和家人的责任,我决定將他的处罚留到战爭之后。”
“可是…大人……”
“怎么,你认为我的处置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吗?”
舒塔男爵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道:
“我…我的儿子是贵族,他!不过是个私生子,他不该在贵族面前使用武器!”
舒塔男爵像是抓到了某个致命破绽衝著琼恩叫囂道。
然而琼恩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