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清说,在一次外出打黑工的时候。
彼时他刚成年。
这个年纪的男孩漂亮娇嫩,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骨头还透著香气。
无形之中勾引著人將这朵催熟,欣赏他第一次绽放。
四十岁的工头起了歹心。
碍於面子又不好直接下手,於是他通过种种途径意外地联繫到了沈光曜,三百块换到了他的哥哥。
沈光曜送来的晚餐里加了料。
沈正清再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误入狼窝,他拼死抵抗,踢坏了对方的命根子。
沈光曜听到动静匆匆赶来。
沈正清用尽最后一点清醒哀求他报警。
本来以为弟弟是救命的稻草,没想到是含有剧毒的藤蔓。
沈光曜看他挣扎,还伤了工头。
沈光曜害怕对方生气收回那三百块。
於是手中的剪刀毫不犹豫地刺进了沈正清的腺体。
血液顿时如洪水喷涌而出,染红了半间屋子,把所有人都嚇了个半死。
“本来是有机会修復的。”沈正清淡淡说,“但是我不值钱啊,本来就被人当赔钱货养大的,结果又要给包工头赔上一大笔钱。”
“一定很疼。”霍迟说。
“其实痛不痛我已经记不太清了。”沈正清:“后来,我了20块买了三瓶止血药,全部倒进了伤口里,然后伤口好了,腺体就不小心坏掉了。”
他省略了太多。
霍迟在战场经歷过各种各样的伤,怎么会不知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有多痛不欲生,怎么会不清楚大量出血后身体隨之而来的不良反应。
尤其是omega这种天生疼痛閾值很低的人,事实远不及如他描述中一样云淡风轻。
沈正清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坦白有些矫情,又怕霍迟会以为自己故意卖惨博同情。
他又赶紧咧开嘴巴笑起来,黑亮眼睛弯弯的:“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发情不稳定,偶尔会有些痛而已。”
“现在的医疗技术可以修復。”
霍迟篤定。
“也不是很影响生活啦。”沈正清道,“我就是跟您聊聊天,没有別的意思。”
霍迟:“宋晏舟也不知道吗?”
沈正清摇摇头:“他不碰我不爱我,自然也不知道我的异常。”
他们的恋爱经歷並不算长。
算下来可能只有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