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烬!坐下!”
温意手中的咖啡杯重重地磕在碟子上。
清脆的响声。
半空中的烬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他硬生生地扭转身体,落地,滑行,最后极其憋屈地停在了江雪辞脚边半米处。
他回头看着温意,满眼委屈:这个香喷喷又讨厌的家伙想抢你!为什么不让我咬死他?
温意没有理会烬的委屈。
她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江雪辞面前。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傅司寒和烬),都盯着她。
温意看着眼前这个打着“科研”旗号、实际上却是来“争宠”的高岭之花。
“江教授,想住进来?”温意抱着双臂,似笑非笑。
“这是工作需要。”江雪辞坚持。
“行啊。”
温意点点头,答应得爽快至极。
“不过,这里是我的地盘(虽然是傅司寒的房,但现在归她管)。想住这儿,就得守我的规矩。”
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挑起江雪辞那尘不染的西装领口:
“第一,在这个屋子里,没有首席和上将,只有我的病人。”
“第二,把这身碍眼的无菌服脱了。看着倒胃口。”
“第三……”
温意凑近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身上那股好闻的雪松味,然后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既然来了,就别端着架子。”
“晚上,记得排队。”
江雪辞的瞳孔猛地收缩。
排队?
和这只满身细菌的疯狗,还有那个精虫上脑的莽夫一起……排队?
这是对他尊严的极大践踏。
但……
他看着温意近在咫尺的脸,看着她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以及那个他昨晚刚刚留下的、还没消退的牙印。
那种被羞辱的同时又被接纳的快感,瞬间击溃了他的防线。
“……好。”
“既然都要住下,那我们就把话说开。”
温意放下了手里的咖啡杯,她站起身,绕着餐桌慢慢踱步,像是一个正在巡视病房的主任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