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小和尚便离开了此处。面前的院门用的是朱红油漆,只是年岁太久,上面的颜色不规则地脱落下来,看起来有些破旧。他推开木门,向里面走去。这院子不大,院墙边上有一棵老树,此时是初夏,老树上长满了青葱葱的嫩叶,微风吹过,地上的树影都轻轻摆动起来。那树影中摆着一张石桌,石桌旁的木凳子上坐着一名身穿灰色僧服的老和尚。林舒扬走过去,看见那老和尚留了一下巴的灰白胡须,脸庞清瘦,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得道高僧的气质。那老和尚手中正在泡茶,石桌上摆着一只茶壶,三盏茶杯。老和尚将其中一盏泡好的茶杯推到他面前,呵呵笑了两声:“既然来了,就坐下尝一尝吧,这是寺里的清茶,味道寡淡,最适合清心凝神。”林舒扬笑了笑,坐在木凳上,将面前的茶杯端起来拿在手里,用指腹轻轻摩擦着杯身,“无名大师似乎早就知道我会来,连开水都提前烧好了。”“若是连这点都算不到,我这司命神君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无名捋了捋灰白胡须,眼中笑意不减,说出的话却让林舒扬手里的茶杯差点滑下去。林舒扬将茶杯往石桌上一放,整个人倏地站起来,抬手就揪住了老和尚的衣领,“你t还真是司命那老家伙!”老和尚身子半吊在空中,先前那副得道高僧的气质荡然无存,“我都说了让你先喝口清茶,你偏拿在手里玩,你看看你看看,脾气收不住了吧!你先松手,有话好好说。”林舒扬却揪得更紧了,眸光里除了气愤还多了一丝探究:“不对,司命那老家伙怎么可能没把自己封印起来?你真是他?”老和尚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手一直扒拉着领口。林舒扬松开手,老和尚才得到喘息,狠狠咳嗽了几声。等他抚平了呼吸,林舒扬已经坐在凳子上,一边抿着清茶,一边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和尚清了清嗓子,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哆哆嗦嗦地抿了一口,“我只是一缕神魄转世,身体孱弱,寿命不多,可禁不住你刚才那样折腾。”“是吗?”林舒扬似笑非笑,“我敢保证,如果你没有给我想要的答案,你的寿命还会更短。”“你唉,罢了罢了,左右我出现在这里就是为了见你,你想要问什么,我告诉你便是。”“第一个问题,为什么我跳下轮回台之后,会跟苍龙相隔那么远,整整九十三年的时间,要不是我提前有准备,说不定苍龙老死的那天我还没出生,”林舒扬眼眸微微眯起,盯着老和尚的目光透着几丝危险气息,“当时只有你知道我要跳轮回台的事,你说,是不是你在暗中搞鬼?”老和尚摆摆手,一脸无辜状:“你要跳轮回台的事又没告诉我,我哪儿知道呀,更别说搞鬼”“你当初跟我说那些话,明里暗里不就是让我也跳下去找苍龙嘛!”林舒扬冷哼,“再说,若是连这点都算不到,你司命神君的名号岂不是白叫了。”“咳、那个,这事吧,你还真冤枉我了。”老和尚将凳子向后挪了挪又继续说:“你难道就没怀疑过,是苍龙在搞鬼吗?”“苍龙?”林舒扬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在苍龙跳轮回台之前,似乎在那周围徘徊过几圈。“是啊,他在轮回台边上刻下法阵,在他跳下去那一刻才启动,所以只要有人跳下去,就会跟他错开近百年的时间,可那时候除了你,不可能还有别人会跳轮回台了。”所以,苍龙是故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永远也见不到他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老和尚反问:“你觉得呢?”“他是为了,不想让我纠缠他吧。”林舒扬垂下头,回想起一些不太美好的画面。因为苍龙从来都没有回应过小石头的:()大佬他有病,只有我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