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陷入了短暂的死寂。
戏命师的身体定住了。
他那张纯白的面具,此刻看起来竟有几分滑稽。
加满?
这意味著什么?
六个弹仓,六颗子弹。
百分之百的命中率。
百分之百的即死概率。
这不是赌博,这是自杀!
为什么?
戏命师的脑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不理解寧梧的行为。
这是一个一心求死的厌世者?
不。。。。。。不对。
他从寧梧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绝望、悲伤、或是万念俱灰的死气。
恰恰相反。
这个男人站在那里,身形挺拔,眼神清澈,浑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强大到近乎蛮横的生命力。
那是一种绝对的、不容置疑的自信。
可这份自信,究竟从何而来?
面对一把装满六颗即死子弹的、必定会击发的概念性武器,他凭什么自信?
难道他认为自己的身体能硬抗下来?
不可能!
戏命师对自己作品的威力深信不疑。
“终幕”的即死效果,与目標的物理防御、能量抗性、灵魂强度都无关。
一旦触发,就是终结。
戏命师想不通。
这个演员不按剧本演出,甚至要亲手把整个舞台都给掀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谬感,混合著强烈到极致的好奇心,在他的心中发酵。
他想看看。
他一定要看看。
这个男人,究竟要演一出怎样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