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死亡。没有任何侥倖,没有任何意外。”
“这一枪,你必死无疑。”
戏命师向前踏出一步,他周身悬浮的银丝都因为他情绪的波动而微微颤动。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子弹退出来,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一颗子弹,五分之一的生机。这才是游戏的乐趣,这才是命运的美感。”
可寧梧只是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著他。
“你这人怎么这么磨嘰?”寧梧不耐烦地开口,“要玩就玩,不玩就打。规则是你定的,游戏是你选的,现在想反悔的也是你?”
“赶紧的,我赶时间。”
“。。。。。。”
戏命师无话可说了。
这tm绝对是个疯子。
他缓缓地后退了几步,离开了月光照耀的圆形石台。
他重新退回了黑暗之中,与他那些沉默的傀儡观眾站在一起。
他需要一个安全的观赏距离。
他可不想等一下那爆开的头颅里,有什么不乾净的东西溅到自己这件昂贵的风衣上。
那太不美了。
他已经放弃了去理解寧梧的行为。
他倒要看看,这个疯子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石台上,寧梧见他退开,便不再浪费时间。
他的食指,扣上了扳机。
然后,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任何酝酿。
他扣了下去。
嘭!!!
一声沉闷的枪响,在空旷死寂的洞穴中炸开,震耳欲聋。
火药的硝烟味瞬间瀰漫开来。
没有意外发生。
子弹被击发了。
一颗通体漆黑的子弹,裹挟著戏命师赋予它的绝对概念,从枪膛中射出,在零距离下,瞬间贯穿了寧梧的头颅。
温热的血液与白色的脑浆混合物,从他头颅的另一侧猛地喷溅而出,在清冷的月光下划出一道淒艷的弧线,洒落在光滑的石台上。
寧梧的身体猛地一僵。
他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扣动扳机前的那一刻,平静,甚至有些不耐。
然后,他眼中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