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宗老陕心目中,不能做麵条的面,那tmd也配叫面?
不过好歹也能吃不是?大家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就別挑了。烙饼子、蒸馒头,吃起来也挺好。
这也就是他们这些老一辈,都是贫苦年代过来的人,加上农村的石磨磨出来的面也比较粗,可谓是適应能力极强。
换作路平安,还真吃不消那玩意儿。
支书和老三叔说了两句话,背著袋子回了家。
支书媳妇已经在忙活著了,菜窖里取出些白菜、萝卜收拾乾净,鐺鐺鐺的剁馅儿,准备包饺子。
包饺子用的麵皮儿也不一样,有白面掺了些全麦面的,有蕎麦麵的。
王双喜也在他家里,和会计正拿著刀和杆子秤,从一个大缸里往外捞化了冻的牛肉。
这是支书和会计商量之后得出来的主意,他们生怕那些嘴上没个把门的傻缺四处嚷嚷。
那些傻缺,要是不时刻提醒著点儿,他们敢嚷嚷的满世界都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们牛逼,有肉吃。
装穷么,支书和会计早已有了心得,就等到大家准备开始剁馅儿包饺子了,再把肉分给大傢伙儿。
至於那些香肠为什么不分给大傢伙,呵呵,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那些好东西,被三两顿造个精光?支书和会计才没那么傻,当然是被换成粮食存起来了啊。
支书放下袋子,问道:"咋样?称好了么?"
"好了,现在发么?"
"发!赶紧去,一会儿各家都开始包饺子了。"
"没事儿,大不了煮著吃唄。"
支书扛著一大袋子粮食走了那么远的路,也累了,接过儿子给自己倒的水,瞪了双喜一眼,没有像平常那样骂他。
过年了么,打骂孩子不好。
京城,吴大伟父母去了东城区过年,今年儿子不在家,乾脆去老母亲那边和大哥一家过年吧。
罗家栋父母如今则是想开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两口子把路平安带给他们的好东西给孙子辈儿几个孩子带了些,盯著他们吃了,然后就坐到一边静等开饭,准备吃了年夜饭就回罗家栋房子那边住。
他们家情况特殊,总是少不了吵吵闹闹。这不,年夜饭还没做好,饺子都还没包完,罗家栋大嫂又开始出么蛾子了。
"爹,妈,呵呵,我们有事儿和你们商量一下。"
这女人是个没头脑的,想一出是一出,她一撅屁股,老两口就知道她没憋好屁。
罗家栋父亲难得的霸气了一回:"老大家里的,按道理来说我这个当公公的,和儿媳妇说话得注意分寸。
但是你要是不开眼,非得在过年的节骨眼上给我老罗找难堪。
呵呵,我这个当公公的也就不怕人笑话了。
反正我丟人现眼的,名声臭大街,如今整个京厂谁还不知道我老罗?
老大家的,你可別逼我在最喜庆的时候扇你啊!"
罗家栋父亲这个老好人难得的发了火,別说,还挺嚇人,几个小辈噤若寒蝉,连个屁都没敢再放。
谢名章他们下午依然在劳动,只不过所有人都是有气无力的磨洋工,领导们是鼓励也不好使,喝骂也不顶事儿,於是草草收场下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