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大人,他不愿说,但寺中其他人未必不知啊,那长须和尚可是穿着相山禅院的僧袍的!”
“不错,问问寺中僧人,他们可未必有丁飞雄嘴硬!”
定下此策之后,相山禅院的僧人被分别单独带去一些个禅房或者佛堂盘问。
广济禅师和一些个老和尚虽然心中惧怕,但问及一些问题也选择修闭口禅,但一些小和尚本就心神不宁,威逼之下经不住吓就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长须和尚究竟是谁倒是没个定论,也无人知晓,但易书元却被供了出来。
毕竟易书元之前和两个和尚走在一起也不是没人看到,两个和尚醒了之后,周围僧人也听到他们谈及“易先生”。
而如今整个相山禅院内的人只有一个姓易的。
……
易书元暂时和一群被滞留的外来香客一起被看管在一处僧舍,此刻膝支手肘掌撑面,正在靠坐在墙角闭目休憩,而石生则靠在他身边睡觉。
实际上这里的一群人虽然不是本地人,但嫌疑也已经不大,所以看管也不算太严格。
但这会外面忽然传来一些动静,易书元也睁开了眼睛。
“唉……这事闹的,查了半天查我头上来了……”
易书元笑着自语一句,倒也并不十分懊恼,反而在荒唐中自得其乐。
门被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武官和三相县的捕头。
“这里姓易的儒生是哪个?”
石生这会也醒了过来,抬头看看易书元。
“师父,他们不会说的是您吧?”
“那还能有谁?”
易书元笑笑,撑着腿站了起来,石生也赶忙跟着起身。
以他的本事,想走不过一念之间,不过却也想见见丁飞雄之难如何过去,如果有必要的话,推波助澜一番也未尝不可。
那边武官看到有人起身了,立刻道。
“出来跟我们走,你两个,去带上他的行囊!”
“是!”
两名士卒进入僧舍,其他香客纷纷躲开,易书元也不拦着,任由别人将他的背箱等物拿起,随后同他们一起走了出去。
一行人一直到了弥光殿外的院中,几名武官和三相县的官差就等在花榈树下,看到易书元牵着一个孩子走来,不由认真打量起来。
这儒生面色并不显老,却竟然长发花白,官差兵卒看押过来却依然从容不迫,就连身边的孩子也只有好奇没有惧色。
关键这样的人在人群中本该是鹤立鸡群一眼可辨,但在场武官差人却都没太大印象。
他们明明在最初都看过寺中之人的,怎么可能忽略这样的人呢?
“大人,人带到了!”
随着士卒复命,易书元倒是先一步向着树下的武官和官差拱了拱手。
“易书元见过诸位大人!”
为首的武官上下打量着易书元,忽然开口问道。
“是你为两个和尚讲经的?”
易书元也不隐瞒,点头承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