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四白一愣:“你在说什么啊?哪来的这段时间,
而且为什么要说『又?
但是不得不说,你酒量確实可以啊!
这金门高粱58度,喝完面不改色的。”
旋即,燕四白不甘示弱,
但一杯酒下肚,他的泪珠子都被辣出来了。
方力溯认真地说道:“师叔,把医馆开起来吧。”
。。。
燕四白听完,无奈地笑了笑:
“我师父李福世,用大半辈子在村子里给人看病,
十里八乡,都知道我师父的名號,
城里人,外省人,慕名而来看病的数不胜数。
我和师姐都是师父捡来的,
两个人自小跟师父习武,
不过只有我会隨他出诊,
师父也只把医术传给我一个人。”
顿了下,燕四白接著说道:“直到师父90岁善终辞世,他在临终前当天,还在给村里的孩子看病。。。
即使精通医术,也无法阻止师父的离开,
我毕生所学。。。终究敌不过天道无情。”
方力溯若有所思:“『尽其天年是生命完满的状態,
自然老死是『形与神俱,气血皆尽的结果,
师公一生救人无数,
最终无病无痛、寿终正寢,这是他最圆满的归宿,
我们应该为他感到高兴才是。”
“道理我懂,但是师父西去的那一刻,
我忽然失去了学医的意义。。。”
燕四白轻轻摇头:“於是我就关了医馆来东城,办了这间国术馆,
我保持学习医术,但我不医人,
教你,除了想让你医治师姐的脚,
也是为了不让师父的传承断在我这里。”
。。。
方力溯恍然大悟,
原来最开始燕老爷子说没行医证只是藉口,
他陷入迷惘才是真正的原因。
方力溯耐心地应道:
“但是师叔,学医的初心並不是对抗死亡,而是照亮生命归途。”
燕四白一怔,凝视著方力溯。
方力溯继续说道:“每个人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都踏上了这条归途,
而行医之人能做的,就是帮助有需要的人解除病痛,
让生命在消亡前保持尊严与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