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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1章（第4页）

她吃东西的样子很斯文，樱桃小口慢慢地咀嚼着，脸颊微微鼓起一点，像只储存着食物的仓鼠，有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美味的菜肴驱散了两人之间那因为毕业产生的一丝丝的拘谨。

话题也变得随意起来。

高媛问起了他毕业典礼上的趣事，问他有没有跟同学们好好告别。

阿宇一一回答，声音里带着少年特有的清朗。

他讲到班长在台上发言时哭得泣不成声，把大家都逗笑了，也讲到班主任最后红着眼眶祝他们前程似锦。

高媛安静地听着，时不时地用自己的公筷给他添菜，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温柔。

桌下的世界里，试探也在继续。

阿宇的脚再次碰到了她的脚，这一次，他不再是轻轻触碰，而是用脚面包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袜和一层皮质的凉鞋系带，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脚踝骨骼的形状，还有那份属于她的体温。

高媛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夹菜的动作也顿住了。

她放在桌上的另一只手，手指蜷缩了一下，指甲在桌上上划过一道无声的痕迹。

她没有挣脱，反而，在几秒钟的僵持后，阿宇感觉到，她穿着丝袜的脚尖，轻轻地在他的小腿上蹭了蹭。

像是一道细微的电流，瞬间从接触的地方窜遍全身。

这个轻微回应，比任何语言都来得更加撩拨人心。阿宇的心跳快了半拍，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暑假……有什么打算吗？”高媛的声音听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如果仔细听，会发现那尾音里带着一丝几不可查的轻颤。

“还没想好，”阿宇一边感受着脚下那若有似无的勾弄，一边回答道，“可能……先找个地方打打工吧。”

“也好，体验一下生活。”高媛点点头，目光落在桌上那道清炒芦笋上，似乎在专心研究它的摆盘。

餐厅里柔和的灯光映在她脸上，那层樱花粉的旗袍将她的肤色衬得愈发粉嫩。

阿宇的视线顺着她优美的脖颈线条一路往下，划过那颗小巧的珍珠盘扣，最终落在了她微微起伏的胸口上。

旗袍的料子很贴身，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瘦。

他忽然很想碰碰她。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长。

他的手从桌下伸了过去，在桌子的掩盖下，准确地找到了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她的手有些微凉，手指纤长，肌肤细腻。

高媛整个人都僵住了，拿着筷子的手悬在半空。

她飞快地抬眼扫视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服务员注意这边后，才回过头，用眼神瞪着他，那眼神里带着羞涩和并不强势的警告，还有一丝藏不住的纵容。

阿宇没理会她的眼神警告，只是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他的掌心很热，源源不断的热度透过皮肤传递过去，让她的指尖也渐渐回暖。

他甚至能感觉到她掌心里因为紧张而沁出的一点点细汗。

他用拇指的指腹，在她柔软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着。

“媛姐……”他压低了声音，身体微微前倾，“你的手……好软。”

高媛的脸“腾”地一下全红了，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

她想把手抽回来，但试了一下却没有成功，只好任由他握着，嘴里小声地嘟囔着：“……快放开，被人看到怎么办。”

她的反抗软绵无力的，更像是欲拒还迎的娇嗔。

这顿饭在一种甜蜜又紧张的氛围中慢慢进行着。

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在用眼神和桌面下的肢体动作交流。

桌上的菜渐渐冷了，但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越来越热烈。

终于，吃得差不多了，高媛清了清嗓子，小声说：“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