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逍一边净手一边不以为意:「都是老黄历了,就没点新鲜的?」
小厮道:「张大人招了。」
谢逍这才抬眼:「这才几天就招了?我还以为他张照有多硬骨头呢。」
张照是前户部尚书,因为谢逍的刻意打压而被捕入狱。
罪名不过是个贪污。
谢逍需要户部,没有钱粮,什么事都办不好。
他穿戴整齐到了天牢之中。
此时的张照已经形同血人,到处都是鲜血的腥味,谢逍略一皱眉,就有人去点香。
而被锁着的张照啐了一口:「这才几年,飞星将军就连血腥味都闻不得了?」
谁都知道飞星将军这个称号是谢逍的禁忌。
谢逍不怒反笑,只是拿过一边的鞭子在手里把玩。
「谢某确实舞不动兵刃了,不过这技巧尚在,张大人可想试试?」
说着他便对着张照的胸口来了一鞭,然后咳嗽了几声等气喘匀,这才走过去,用鞭子的柄抬起张照的头。
「张大人,你骨头也不硬啊,不知道你家人是不是也如此。」
刚挨了一鞭神色本就狰狞的张照的彻底慌了:「祸不及妻儿!谢逍你卑鄙无耻!」
谢逍轻笑一声:「本朝律例,凡罪臣家眷,男的充军,女的冲妓,张大人忘了?」
「……谢逍!我要杀了你!」
谢逍轻轻叹口气,语气放缓:「张大人与其想杀我,不如想想如何自救。」
为官多年人张照一下就懂了:「你想干什么?」
「很简单,在这张供词上签字画押。」
谢逍举着那张写着几乎整个户部名字的供词给张照看。
「……你是想我诬陷他们?不可能!」
「是吗?看来张大人准备舍生取义,就是不知道你那尚在襁褓的小女儿可愿意。」
谢逍说得极为小声。
隔了好久,张照垂下头,带着哭腔:「我画押……」
谢逍收敛神色,眼里写着倦怠,示意人帮忙,自己则拿了那份签好的供词离开天牢。
只是刚走到门口,就碰到了四王爷。
两人遥遥相望,擦肩而过的时候,四王爷叫住了谢逍。
「张大人……」
谢逍偏头,语气恭顺:「回王爷,招了。」
「你!」四王爷愤怒开口:「谢逍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你变得我都不认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