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刘员外眼疾手快,立马扑了上来。
“大兄弟,不至於,不至於哈,咱们没必要闹出人命。”
“呜呜呜呜---”陆景远是真的被嚇哭了,嘴里面哀嚎著,浑身颤抖。
陆老头也终於从震怒的状態下清醒过来,菸袋锅子直接往陆景知砸了过来。
陆景知一把薅起陆景远,直接用他的脑袋挡了上去。
陆老头快速收力,可菸袋锅子还是砸在了陆景远脑袋上。
陆景远只感觉脑袋一痛,双眼一歪立马晕死了过去,暂时解脱。
之前被陆景知收拾了一顿,除了后背上一鞭外,他就是累的,其余都是皮外伤。
这一下不一样,陆老头是下了死手啊,只是看到陆景远才收了一些力,可还是让陆景远头破血流。
陆老头傻了,手中烟杆子掉落,浑身瘫软,一屁股坐了回去。
老齐婆子爬上来,抱住陆景远,又是哭又是诅咒怒骂。
而此时,陆景江、陆景河带著自己的媳妇,把四个牌位抱了出来,和陆景高一起站在了陆景知背后。
“陆狗头,你想被除族吗?”
这种时候,陆义忠终於开口了。
陆狗头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哥,你也要逼我?”
“是你要逼死我陆家血脉,当著爷奶、爹娘的牌位,你继续闹啊。把这一家全都整死了,我把你除族,你愿意带著三房去哪就去哪,我管不著。”
“卖儿卖女,逼死儿子孙子,峴林东村太小,容不下你陆狗头一家子,你们离开村子吧。”村长也开口了。
见过偏心的,没见过这么偏心的。
以往村上兄弟多有分家的,父母难免偏心,有的儿子得到的多,有的儿子得到的少,难免闹腾吵嘴,可动刀杀人的,还要去衙门告状的,也就是老陆家一家。
见陆老头不再开口,倔的跟一头驴一样,死不认错,陆义忠也是没办法。
总不能真的让陆景知把陆景远宰了,再带著人去县衙告状吧?
“分家田地、银钱、粮食不分给你们,你们三个认吗?”陆义忠道。
陆景知点了点头,不认能怎么办,这是陆老头的底线,他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自己虽然闹得凶,却也没有跟他们鱼死网破的打算。
陆义忠又看向陆景江和陆景高。
之前陆景河已经表態,只剩下老二和老五了。
“大伯、村长、大哥,给他们养老的,我可以按照村里规矩一年上交五百文养老钱,二百斤粮食,一百斤精细粮食,一百斤粗粮,逢年过节一斤肉一盒点心,每年三尺布,两斤半斤油。”老二说著,声音前所未有的严肃。
老实人虽然没主见,但是,老实人被逼急了,往往做事也最绝:
“甚至,田地我不要,粮食也不要,这房间我也不要,我陆景江带著儿女离开,就是…我们一家哪怕外面饿死冻死我也绝无怨言。”
陆景江已经旱乾了泪,决绝道:“但我就一个要求,我要断亲,和他们,和三房断亲,哪怕以后他们再富贵我也不稀罕。”
“……”
此话一出,全场沉默。
听了老二的话,陆老头懵了,
这是他绝对想不到的,老二居然能说出断亲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