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秀府,內城的某座参天高楼上。
沧澜子和无极散人坐上席,底下一应陪席。
路人皆知,沧澜子好酒,其实和他早期修道生涯有关,早年修道时默默无闻,从来是最不起眼的小角色,直到不慎墮入寒窟,竟然意外寻得了前辈遗留,
修行从此登堂入室,但也落下了惧寒的毛病,从此酒不离身。
他也深知锦衣夜行的道理,於是兴趣来了,宴请群雄。
此刻他指著无极散人笑道:“你居然被一个蕴灵境的小姑娘打跑了,真是笑死我了。”
无极散人沉默。
他被沈慕以云顶的方象大阵击退,这件事情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遇见了其他散修,面上虽然异常恭敬,可谁知是不是私底下他呢。
散修到了一定境界后,就开始注重名望了,但比名望更重要的是,大道性命。
他不是打不过沈慕,只是不想玉石俱焚而已,特別是她背靠合欢宗这个庞然大物,一旦自己打伤了这代圣女,那直接就不用混了,所以他才故意示弱。
“沧澜兄,这件事就翻篇了,还是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吧。”
沧澜子脸色一阴,他这次了大价钱请人出手,却还是让青丘跑掉了。
“青丘祭出以假乱真符篆,相当於丟了自己半条命,即使夺得了钥匙,也再不是我们的对手,等云深不知处一开,还不是任我们拿捏。”
此言不假。
以假乱真符篆,几乎可以代替本身,但这等手段,往往需要更大的代价,也因为他在丧失了大半修为的情况下,不敌姜觉、武杀稚,刘祁三人联手。
无极散人说道:“那么按照约定,沧澜兄,是否可以施展道术,找到杀害我三弟的凶手了。”
驃骑散人死后,他仔细检查过,但凶手异常谨慎,抹去了所有痕跡,让他无跡可寻,但是沧澜子有门道术,可以根据死者遗物,找到他死前的怨念体现。
沧澜子把手中酒水仰头喝尽。
“好说,这就让我来。”
无极散人交出一条长枪。
他跟跪起身,眾人纷纷瞩目,看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神通。
沧澜子双手掐诀,连续变换手印,清喝一声“赦!”,枪身上浮现出丝丝黑气,最后逐渐形成了两个人的样子。
一男一女,模样不识。
因为姜觉在行动前,就带上了一层易容麵皮,起了一个简单的遮挡作用。
无极散人脸色阴沉,又是一男一女!
沧澜子收手,黑气散去,吧唧吧唧嘴。
“无极啊,別太在意。”
无极心说不是你兄弟,你当然不在意。
沧澜子坐回座位,举杯向著台下诸位问道:“你说我们修道,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