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底是坑惨姜眠一把。
以至于姜眠从那天起就不给姜淼淼好脸色。
姜淼淼迫切需要一个弥补机会,毕竟姜眠不错,她可不希望把人气跑了。
再三斟酌,这个机会——
不如由那位阮知秋阮大小姐来制造?
阮知秋丝毫不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仍在自顾与姜眠进行雌竞。
她前期硬在姜眠亲子餐厅对面开一家亲子餐厅,使用免费、打折、赠送、强迫半买半送等方法,非要跟姜眠打擂台。
生意初始还好,但长期亏本做生意拉客户,阮家再有钱也扛不住,更何况她真的只是略懂经商,频频出事故而不改进,结果导致投诉太多,被官方介入强行关店。
前期投入全打水漂,连带着又被界内嘲笑成草包,更难抬头。
阮知秋这把火,又想直接泄到姜眠身上。
姜眠:“……”
阮知秋直接跑到姜眠的四膳堂大吵大闹。虽然被报警扯走,但次数多了,烦不胜烦,惹得好脾气的姜眠都跟姜淼淼学事不过三,想弄死她。
每天拎着奶茶过来赔罪的姜淼淼,眼波流动,眼神媚人,语调却是冷冷的:“那我给你递刀。”
姜眠不接话,但奶茶照收。
她还在气头上,决不能轻易原谅姜淼淼,否则哪天又被坑大发了!
哎,姜淼淼见状,回头跑去找晏幼绥求支援。
晏幼绥是非分明,主动带她上门致歉,饶是姜眠明知姜淼淼机关算尽令人牙痒痒,但望着晏幼绥这张眉眼弯弯尤显得单纯良善的脸,实在是一见好感再见更好感,真是无法对这位笑颜灿烂的白衣天生冷漠呀。
谢子奇则胳膊往外拐,一口一个干妈干爹的喊。
姜眠心梗,瞪着姜淼淼:“算你行,那你就把这人情兑换。”
“成交。”姜淼淼笑了。
这人情兑换,不就是帮忙搞阮知秋吗?搞人搞事对她来说,驾轻就熟。
她剖析过阮知秋为何揪着姜眠不放,因为雌竞。为何有底气揪着姜眠不放,因为背后有阮家。所以——
“直接削弱阮家,瓜分它腾出来的市场。”
姜眠眉头微蹙。
自己都不敢直触阮家霉头,而她是何来勇气削阮家?
“详说。”姜眠催促道。
姜淼淼反问:“你公司有偷漏税吗?”
姜眠摇头:“不会、不敢、绝不。”
姜淼淼摊:“我也没有。但是阮家有,我们就拿这个削!”
举报阮家前,姜眠还是谨慎地打电话找景燕宇商量:“师兄,我花钱买消息、雇人调查阮氏集团,还真找到一些偷税漏税的证据。你觉得我向政府举报有几成胜算?”
“胜算不大!”景燕宇略惊,这种杀人一千自损八百的损招绝不像姜眠风格。
“师妹,你听我讲。阮氏集团毕竟还是鹏市的龙头企业,除非事情捅破天——就算真捅破天,政府都是给个警告要求补税而已,而阮家交了税就没事!但你有事!举报必须实名,提供足够多的证据才能立案,可最终立案与否,你身为举报人都需要承担两个后果:
一是阮氏集团绝对知道是你举报,他们也绝对会报复;
二是你会先被反查是否偷漏税,就像古代越级上诉需要杖臀二十下,不死再说。
而且大家即便知道竞争对手有问题也不会点破的原因——因为谁点破谁就会被业界排斥。大家觉得你举报一次就会举报第二次,比起谁是谁非,商场更忌讳隐患。
再说了,你可以自持身正,但你能保证下面的人影不歪吗?”
姜眠沉吟道:“我把老板该尽的义务都尽了,下面的人如果真违法也跟我关系不大。”
“不一样。不知者请也有罪。如果你非要杠上阮家,建议找下他……”
“师兄,这事跟他无关。”
“阮知秋针对你是因为谢珃,他有这个责任义务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