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秩趴在时叙身上,跟她的心跳同频,沉稳有力的敲击让她的思想迟滞,脑子里一片空白。
那些杂乱的想法悉数消失,唯一存在的便是牢牢抓紧时叙,不让她从自己身边离开。
这样倒是纯粹了许多。
虽然她没有诉诸于口,时叙却也能感知到几分,她亲啄简秩的脸颊、嘴唇、下巴,将所有能亲到的地方都亲了一遍。
这既是她的索。求,也是为了让简秩安心。
这么久以来,简秩都没有真正地安定下来,遇到事会迷茫、焦虑、害怕,这不怪她敏感多疑,而是自己没有给足她安全感。
从今往后,她会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安全屋,让简秩只要待在里面,就能忘掉所有的烦恼。
这不是简单的事,但她有足够的时间去做,总有一天简秩会愿意把全部的自己交给她。
“姐姐,我爱你。”
即使简秩已经在昏迷边缘徘徊,听到她的话还是给予了回应,她用柔软无力的手抱住时叙,亲了她的嘴唇。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
时叙的眼睛亮了起来,琉璃色的瞳仁浮上了几分血色,看起来危险又蛊惑,像一朵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毒花,明知靠近会被刺伤,却还是让人趋之若鹜。
简秩被她迷惑,神色迷离地抚摸她的脸,时叙抓住那纤细的手腕,从指尖亲到掌心,再从掌心亲到手腕内侧,湿润的唇在纤细白皙的手臂上游移,一直亲到圆润的肩头。
时叙用尖利的虎牙咬。吮细颈,顺着锁骨下去,在那一团棉花似的柔软上停留了许久。
“很爱是多爱?光嘴上说我可理解不了。”
卧室里的空气异常炙热,似是散发着浓稠的欲,简秩完全沉浸在愉悦浪潮中,任由时叙予取予求,肆意妄为。
天泛鱼肚白,简秩从熹微的晨光中睁眼,只觉得自己脖子一下毫无知觉。她试着想起身,被身上的重量压得难以动弹,又无力地跌了回去。
“醒了吗?看来是睡够了,那我继续咯。”
“什么?不对……你听我说……狗东西!”
简秩一开始还想动之以情,后来就纯粹是发泄怒气了,她也是睡糊涂了,怎么会觉得时叙会听话?
一上午过去,简秩形如枯槁,跟被吸了精气差不多,时叙倒是容光焕发,皮肤都细腻了不少。
“我真的快要死了……”
简秩酝酿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时叙把她抱起来,柔声说:“好啦好啦,洗完澡就睡觉觉,姐姐乖~”
简秩哼唧一声,把脸埋进她的胸膛睡去。
傍晚时分,时叙被手机铃声吵醒,接起电话后她的脸色逐渐沉了下来,睡意也消失殆尽。
果然留着张正的狗命是对的,从他嘴里挖出了很多惊天大料,那个畜生手握许多人的犯罪证据,怪不得能这么多年屹立不倒。
除了很多家底殷实的资方大佬,还有一些是娱乐圈里的人,这些人有的功成名就,享受着粉丝的拥趸,有些只是边缘人物,名不见经传。
进圈之前时叙就知道这个圈子很复杂,但没想到这么复杂,怪不得人人都说娱乐圈是个大染缸,原来只是描述事实。
简秩追查的那件事牵扯人数众多,后果不是她一个没有靠山的演员能承担的。而她不同,论背景她比任何人都强大,有的是时间和金钱把他们一个个揪出来,为枉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时叙看着平板上的资料,陷入短暂的沉思。
沈亭筠,这是她第二次看到这个名字。
第一次是当初为了接近简秩,让小久调查她时看到的;第二次便是现在。
那时她以为沈亭筠坠楼是自杀,却没想到竟然被人迫害致死,伪装成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