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方橙的脚很白,很好看。
涂上亮橙色的颜色,更显雪白。
随宴看了下陈关脸被她姐的脚趾不断蹂躏,高大的少年,嘴角泄露出一丝嘲笑。
陈关捕捉到了那抹笑,成熟男人的自尊心,有点遭不住,于是下意识地,一把把蒋方橙的脚给推开:“橙子,先别涂了。”
“欸你?”蒋方橙失去平衡,撞向沙发。
虽然沙发是软的,但蒋方橙有点呲皮冒火。
她不明白,前一秒自己男人还在那儿暧昧打闹,这会儿怎么就翻脸了。
陈关见她瞪着自己,他忙站起来,拿过茶几上的杯子,背过身去,拿喝水来掩饰尴尬。
蒋方橙看原本涂的好好的指甲油,被他那么一推,给涂歪了。
她被他的变脸给生出恼意,暴脾气的就把没盖上的指甲油往陈关的背上一扔:“你妈逼的。你推谁呢?”
陈关白衬衫上被甩出来的指甲油弄脏了。
他转过头来。眉故作严肃的皱了皱:“能不能别闹。”
陈关的潜台词其实是——你弟看着的。
怎么着,也得给我个面子。拿脚踩他脸的事儿,就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她想怎么样都行。
但现在有第三个人。
那个人还是她小弟,一个晚辈。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胡闹,陈关也要脸皮的,是不是。
但蒋方橙看不懂陈关的脸色。她直来直去,脑筋也是从来都不会多想。
她只知道,他推了她。
“我闹?你他妈吃我下面的时候,一个劲儿的喊还要还要。”
“老娘都蹲累了,还得让你吃。
“我他妈让你别闹了么。”
“这会儿让我别闹?”
“陈关,你别他妈提裤子不认人,当他妈的恶心臭男人。”
陈关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
可偏偏,随宴静默的凝视眼神,像是把陈关的教养和良心,放在石板上,用大火煎烤。
他再也待不下去,觉得这里逼仄的空气都能窒息死人。
所以拿了外套,囫囵说道:“你先冷静冷静。我明天再找你。”
他要走。
蒋方橙不干。
“回来!”
“你把话说清楚,你走什么走。”
“你给我站住!”
蒋方橙生气的用出全力拉他后背,把衣服拉出一个直角三角形。她要说法,不要敷衍。
陈关原本扎进皮带里的衬衫,被一把扯了出来。
陈关每天要见当事人,要么就是去法庭。
他对仪容仪表很注重。
见蒋方橙把他的衣服给弄乱了,一半下摆掉在外面,一半还扎着,有些不伦不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