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反反复复的争吵,转眼却又和好。
就像最近。
陈关还在意蒋方橙,所以每天精疲力尽的应付完饭局,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酒驾飙车过来,他也在所不惜。
他越干这些危险的事情,蒋方橙就越觉得他越爱她。
一墙之隔。
墙的这边,随宴在眼眸低垂,心无旁骛地写试卷。
墙的这边,是激烈的争吵。
“你就是要你关哥死你这儿!”
“蒋方橙,你没安好心!”
和白天尖锐撕扯的争执声相比,这会儿回答陈关的,只有女人不断啜泣的痛哭声。
起初陈关跟她争执的时间还比较持久,可渐渐的,也越来越短。
也许是累的,也许是整天被他姐烦的。
但不管时间长或者短,只要他来了,跟自己发泄了情绪,蒋方橙就是高兴的。
等吵完了,陈关酣畅淋漓的睡去,有时候还会响起轻微的鼾声。
蒋方橙则是撑着床沿下了床,两腿还打颤。
她却很满足,去洗手间拿塑料脸盆接了热水,拧了毛巾,再过来,给她关哥,一点点擦拭汗湿的身体。
白天吵得再凶,晚上一吵泯恩仇。
擦完了,借着窗外路灯的光线,她就枕在陈关的肩头,看着他非凡的眉宇,拿手摸摸他骨骼硬朗的鼻梁,再抚抚他的唇。
常常一看就是半个小时起步。
等她看够了,再两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再嘴角弯弯,心满意足地沉沉睡去。
那段时间,是蒋方橙节奏过得比较混乱的一段日子。
连开店都受到了影响。
随宴放了学回来,今天店里生意没以前火爆,但是小舞一个人还是忙的脚不沾地。
小舞在剪头发,肉眼可见的疲惫,脸色耷拉,唇色都泛白,约莫已经累了一天。
“弟,回来了。你能不能帮我洗一下客人的头。”小舞抽空说了下。
她太忙了,有些应付不过来。
这几天来烫头的,染发的,小舞都婉拒。她还不敢直接上手,怕败坏了蒋方橙的手艺名声。
客人问老板娘去哪儿了。小舞只得委婉说橙姐身体不舒服。
老顾客们说那等橙儿好起来了我们再来。
小舞笑着送客,说感激不尽,谢谢各位哥姐的理解。
老顾客们摆摆手说不谢不谢。他们本就是奔着蒋方橙过来的。
烫头染头的人少了一波。
但是剪头的还在。
小舞就这么一个人担着理发店的生意。
随宴把书包放下,看出疲劳的小舞需要帮忙,自然是点头说好。
小舞实在是不好意思,就说了声抱歉:“不好意思啊弟,耽误你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