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以往经验,她想到随宴班主任的那副嘴脸,就头疼。
蒋方橙窝囊的想,绝了,总不能到时候自己在床上跟人喷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声尖锐的‘随宴家长!’。
就算男的不萎,她也要萎了。
蒋方橙败了,觉得她弟什么时候成那钻心的毒蛇,竟然知道拿这种法子来治自己。
她把牛仔帽往自己脸上一扣,就是四肢在沙发上摊开,绝望的、颓废的浪费时间发呆。
直等到随宴回来。
随宴看着他姐愤恨地看着自己,表情很拽很不屑,但身体很诚实,很乖,没出去。
少年心里舒展地一笑。
他淡定自若的走过去,抬手宠溺的拍了拍他姐的头:“乖。”
蒋方橙眯了眯眼睛:“你小子就欠收拾。”装什么小大人。
随宴当听不到,然后自顾自的拉开自己的书包。
酒瓶子,烧烤。
依次摆开。
他买的。
“姐,过来吃吧。”
蒋方橙瞄了一眼,这都是她平日里夜宵爱吃爱喝的。
她把踩着茶几的脚放下来,然后拖了小板凳坐过去,觉得她弟坏事还没做绝,至少还知道补偿自己。
她嘴上骂道:“这还差不多。”
随宴打开立式风扇,搬过来对着她开了一档的风徐徐吹。
蒋方橙已经开动了。
还少了点什么。
总不能就留她一个人在这里吧。
随宴正在往自己房里去。
蒋方橙撸着串抬头问:“你去哪儿?”
随宴正在脱校服外套,他回头道:“是要我陪你吗?”
不是,这小子怎么说话的。
“什么叫要你陪我?”蒋方橙不干了。
随宴抿了抿唇,嘴角轻弯:“那我说错话了,姐,别跟弟弟一般见识。”
他看出她的心思,要热闹,不要孤独。
所以随宴道:“姐,你等等我,我很快。洗个澡就出来。”
罗镇没有秋天和冬天,只分旱季跟雨季。
今年雨季已经过了,现在是很热的旱季。
他有些暗戳戳的期待,得去洗一洗,一会儿才能被很好的享用,不是吗。
蒋方橙觉得她弟的态度还行,所以点头:“那你去洗吧。”
十五分钟后。
随宴出来。
边走,边拿着毛巾擦湿漉漉的短发。额发被随宴顺到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精致的眉眼。
电视机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