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走冲到门口,对着人高大清瘦的背影发泄地喊:“如果你嘴里的你姐不要你,是让你去过好日子,而不是整天唧唧歪歪的跟你姐黏在一起呆在这个破地方。那就是!”
然而人已经走远了。
他什么都没听到。
气死了。
无缘无故地背一口怨锅。
坐下来,拿手当扇子,给自己发热的脸,狂扇风。
蒋方橙觉得这小子现在是越来越逆骨,总是跟自己意见相冲。
随宴去了学校。
李戈现在成了他的同桌。
这小子天天睡觉。
其实班里睡觉的人,一大半。
高考对他们来说,还不如回家打谷子。
有些人,是高中一毕业,就要结婚的。
有些人,是觉得读书还不如去工地打长工挣得钱多。
老师对这种现象已经见怪不怪,甚至都不会多嘴。
随宴是异类。
长得俊朗,学习也出众。
所以下课的时候,很多科任老师都会围着他转。
他是好苗子。
当然,老师们也寄予厚望,希望他们投入了这么多关注后,到时候能还回来一个985,211的好大学生。
随宴是淡定的。
他内核的自信,仿佛是与生俱来。
不过表面还是谦逊。
惹得老师们对他,是真的赞口不绝。
罗县也许是真的要出一个状元了。
该跑操了。
同学们拖拖拉拉的走出去集合。
打哈欠的,逃课间操的,甚至三五成群,去厕所吸烟的。
李戈跟这些人相比,算是‘好学生’。
他搭着随宴的肩,眼睛四处乱。
突然看到了什么,有些猥琐的拍了拍随宴,提醒他看过去。
“欸,你快看文奇。那小子,又发春了。”
夏天女生穿得薄。
又是短袖。
有些女生穿得还是拴脖子上的吊带。
走跟前路过,头发上带着香,很容易让有一些发育过好得人,轻飘飘举旗。
文奇表情有些不自在,手不断地拉扯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青春期的男生,抑制不住性·冲动。
这不是下流。只是有时候也烦随时随地的勃。起。
随宴看到了,收回冷飘飘的目光:“不关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