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随宴身上下来,回到床上,曼妙的身姿,熟练的趴在床尾。
蒋方橙一离开,随宴就立刻翻躺在地板上。
他偏头,大口喘气,眉眼汗湿的,目光定定的看向床上的蒋方橙。
整个人像是被从水里捞起来,疾速跑了五千米那样累。
然而,蒋方橙下一秒,只是稍微抬了抬手。
就算他已经没了力气,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痛苦。
蒋方橙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点。
随宴就像是困在黑暗洞穴里的求生者,终于见到一点白光。
他渴望着,极度贪恋着,把自己精疲力尽的身躯朝着那根手指,艰难的挪去。
摩挲的身形,在地板上擦出蜿蜒的声响。
终于挪到手指下方。
随宴咬牙,抬起自己涨红的脸,然后轻轻往手指下一送。
额头,点到了。
像是完成某种执念。
随宴这才肯闭眼,然后直直躺下,再也起不来。
蒋方橙莞尔一笑。
“宴儿,姐问你。让你继续做,你还能做吗?”
随宴闭着眼喘息:“能。”
蒋方橙不信:“可你都累成这个样子,还行吗?”
随宴:“你想看,就行。”
他看起来明明体力都殆尽了,甚至神态接近奄奄一息。
哪儿来的勇气跟毅力,继续死撑?
蒋方橙听完,没了刚才的兴高采烈,现在只剩下短暂的沉默。
这是她跟陈关分开的第二个月。
她的心口还没愈合。
她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
最近的随宴,好像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感受。
她清晰的知道他给自己设得底线——就是自己不能出去鬼混。
除此之外,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今晚的随她,简直就是像随宴自己系了一条铁链子在他自己的脖子上,再把另一端的链条交到她的手里。
蒋方橙起初还有兴趣。
逗狗棒即然在自己手里,那她就心血来潮的玩玩。
反正自己的弟弟,想怎么就怎么。
可玩着玩着,她开始觉得不对劲。
蒋方橙怀疑:“你在哄你姐?”
随宴睁开雅羽般的睫毛,睫毛尖挂着屋内温馨的灯光,让他那双黑亮的眼睛,更加深情幽暗。
“我只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姐姐你,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会抛弃你,但我不会。“
蒋方橙动了动眼眸,她随后轻佻的挑眉:“是——吗——?”
誓言在她这里,已经不作数了。
她跌过一次很惨、很惨的跟头,就不会再被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