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生气了就这样,直呼她的名字。
可蒋方橙又岂能是他生气了,就停止自己逗他的。
好。好。好。
现在谁都没管他是什么状态。
现在的焦点是在蒋方橙笑什么。
蒋方橙看着眼前鼻梁高挺,英俊不羁的漆黑眉眼。
她把如葱般的十根纤细手指沾上水,朝她弟脸上弹洒。觉得可真矫情。
等明艳的女人笑够了,她脱口而出,就差风情的翻个白眼:“大惊什么小怪。”
甚至没把这种事儿当回事儿。
“你姐给你洗的还少了。”她唾弃。
懂那种情感么。
她割不开。
也理所当然。
虽然不是一把屎一把尿,但也是一碗饭一碗饭的喂出来的。
这算什么。
看他就是看一坨肉。
什么欲的,念的,都没有。
剩下的,只有满满养大的自豪。
蒋方橙甚至玩心起,不免打趣:“嘁。”
你姐玩过的还少么。
你姐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么。
女人见他彻底羞红了脸,突然疑惑一声:“呀!你怎么长这样?”
陈关的明显跟他不一样。
一个弧度要笔直些,一个则弯曲些。
随宴一时语塞了。
比如——
他特么的,怎么知道自己会长成这样。
本来还气鼓鼓,这下彻底成了泄气的皮球。
不说些什么,好像这种难堪的场面也跨不过去。
于是,就见刚还铁骨铮铮的大男孩,现在别开眼,不甘不忿的说了句:“……你以为我想。”
随宴的好脑袋,转得很快。
他姐能这么说,肯定是和谁谁谁的对比过了。
至于是谁谁谁,他都懒得想。
蒋方橙再度如银铃般地笑了。
觉得她弟怎么就,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