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思宁计划慢慢撕掉这个标签。
她故意道:“这种话你在我面前开开玩笑也就算了,为什么你还和我同学这样说?”
江译白被她质问得一愣,“所以你是在为这件事不高兴?”
葛思宁的脸一下子垮下来了。
“我没有不高兴。”她企图冷静。
加速走了两步,猛地扭头。
“在你心里我的性格到底是有多不好?所以你才会总是问我,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在生气?”
“我到底哪来那么多不开心,那么多气?”
冷静不下来。
葛思宁反应过来了。
刚才他的脉搏是平静的。
她牵他的手,他没有反应。
可恶!
葛思宁咬紧牙关,怎么会没有反应呢!
她反应可大着呢!
江译白跟她并排走,俯下身去看她的表情。
葛思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刘海掉下来了,于是伸手去弄。
江译白替她拨了拨。
“没事,这样也很漂亮。”
“你看,你还有胎毛呢。特别可爱。”
“……”
所以在他心里,她还和十五岁那年一样,是吧?
葛思宁还没有意识到,刚才莫名其妙指责他的自己,其实也还和以前一样幼稚。
到了校医室,正好碰上要去吃午饭的校医。
对方一点也不掩饰,看着葛思宁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挂着被耽误下班的不耐:“说说吧,怎么了?”
葛思宁最讨厌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好在江译白在这里。
他说:“医生,她肚子不舒服。”
校医看了葛思宁一眼,让她撩开衣服。
“……”
葛思宁坐着没动,她催促道:“怎么了?大家都是女的,你不好意思啊?”
“快点。”
她捏着衣角,江译白自觉出去了。
校医粗暴地摸了几个穴位,草率判断:“应该是剧烈运动后着凉了。你吃过饭了吗?”
“吃了。”葛思宁懒得说那么多。
“那你在这躺一会儿。”
校医放下听诊器,“最近没来月经吧?”
“没。”
“那也排除黄体破裂的可能。”
她站起来,拿包,“里面有床,你可以睡。走的话记得帮我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