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绝了北极永不落幕的极昼天光(注:此处根据前文“极夜”调整为更常见的科考船活动期的“极昼”背景,利于静养氛围营造),只留下床头一盏可调节的暖光灯,洒下柔和的光晕。 顾遥躺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相比冰洞中的死寂,多了几分生机。左臂的伤口被重新精密清创、缝合,包裹在专业的医用高分子支架和敷料中,连接着监控生命体征和输注抗生素、营养液的仪器。她闭着眼,呼吸平稳,似乎陷入了深度睡眠,但偶尔微蹙的眉心和在雪白床单上无意识蜷缩又松开的手指,透露着沉睡下的不安宁。 林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身上也换上了干净的病号服,外套一件柔软的羊毛开衫。她背后的划伤已处理妥当,冻伤的脸颊涂抹着药膏,体力在热食和休息后恢复了大半,但精神上的疲惫和紧绷感仍未完全消退。她没有休息,只是静静地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