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在狂奔的鼠老大身形顿了一瞬,而后,他猛地掛断了通讯。
这就是他和大鱷之间的相处方式。
他对所有人都卑鄙,包括大鱷。
而大鱷对所有人都不卑鄙,除了他。
看著掛断的通讯,大鱷又深深嘆了口气。
他有什么办法呢,现在除了祈祷,他什么都做不了。
鼠大早已经闻到了猫四的气味,很快,他越过一座高耸的废楼,在空中下坠,看见了自家孩子。
此刻的猫四正奄奄一息地被一个魔术师模样的男人抓在手中,在魔术师旁边,还站著一位精壮的老头。
看著严景周身的鲜血,还有被血痂糊住打结的毛髮,鼠大只感觉一股热血在小小的身体里直窜脑门,他强忍住怒火,“轰”地落在了两人面前,微笑道:“两位大人,你们抓的是我家孩子,我不知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家孩子一向听话。”
“————“
魔术师不知道该说什么,妈的眼前这一幕对於他而言实在有些陌生,从来没经歷过,直到严景给了他一肘击,他才表情一痛,而后乾脆破罐子破摔,狰狞一笑:“你家孩子?那你也和我们走一趟吧!!”
“他现在涉及一桩极为严重的刑事案件!需要跟我们回去调查!!!”
“是什么刑事案件呢?”
鼠老大强忍住要动手的衝动。
“你有什么权利知道?”
魔术师感受著胸口的剧痛,强笑道:“我有必要和你这种渣滓解释吗?识相的就和我们一起走!!”
“老爹,你走吧————”
严景终於开口了,气若游丝,努力睁开被血痂糊住的眼睛。
尽力滑动著爪子,真地像是一只精疲力竭的猫:“他们————他们都是七阶————老爹,別拼命————”
“我不会有事的。”
“別————別坏了你的事————老爹。”
“不是你说的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严景想让鼠老爹走,自己来处理接下来的事。
按照他的设想,说完这些话,鼠老爹就应该走了。
眼前的男人心中装著比家庭大得多的东西,是那些比亲情伟大的事,否则当年猫四也不会死在那栋废弃大楼里,死在一个五阶的手里。
走吧————
他低垂的目光中犹如湖水一般平静,和以往一样,看见了结局。
“你小子什么话都只听一半。”
鼠老爹鬆了松自己领口的领带,眼中是和以往的温和与冷静完全不同的凶戾:“你老爹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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