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
怪不得梁渠说再等等,原来是梁秀要过来,瞒得真紧。
俩人还在冷战中,没什么话好讲。
但梁依山一想起,他晓得丽景那套别墅被卖了都不跟自己说,还是生气。
见他真不开口,也拉下脸,扭头要关门。
梁秀一脚卡住,见她不敢使劲了,暗自发笑。
梁家留在南沅的人实在不多,阿姨也放假了,好在年夜饭是提前订好的,倒不操劳。
她和梁秀坐一块,拿余光觑他,看他在桌上开不开口。
梁秀时差没调过来,但他平时也是这种懒调子,像随时随地都能昏睡过去,大家见怪不怪,只会心疼。
他还是开口了。
说话像要怎么他一样,干干巴巴:
“除夕快乐。”
梁依山明显健谈得多,一个个问好,说吉祥话,哄得人心暖,听她说话才沾上年味。
因为明天就要飞走,大姨和奶奶提前给了压岁钱,梁依山不收,这时候梁秀倒是打起精神来,将两人的全拿到了手里,美其名曰替她保管。
吃完饭,梁依山带梁蔻去院子里放烟花。
梁蔻蛐蛐梁秀,说舅舅多大人了还霸占你压岁钱。
就是就是,梁依山附和她,立马被梁秀捉住。
梁依山手上的烟花棒都还没熄灭,怕把他衣服燎出破洞,想躲开,被他拎着衣领拽走。
他这样,就是有话要说了。
梁依山瞪他,丢了烟花棒,拍掉他的手,跟在他后头。
老宅这边还有他们的房间。
小时候设计的,很久没翻新,当时说是双胞胎,两个人喜欢黏在一块,就放了双床在一间房里。
后来也只有梁依山偶尔住住,梁秀很少回国。
进了房间,梁秀往她床上一坐,把手机丢给她。
“自己看。”
是一段视频。
画面里是一个灯光昏暗的包厢,人影晃动,烟雾缭绕。
傅西流斜倚在角落的卡座里,一手夹着烟,正低头看着手机。
身边有男有女,穿得漂亮,特别是那几个亮片纱缎吊带裙的女孩,挺梦幻,男的没一个将衬衫穿好,都大敞着,露出□□。
唯有傅西流穿得周整,和这环境不搭调。
“抓重点,别瞎看,”梁秀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屏幕,“看清楚那是谁没?”
还能有谁?
梁依山不信她把傅西流带家里那段时间,阿姨没跟他通风报信。
现在好啦,房子她也住不得了,阿姨也没地方上班了。
“傅西流。你认识啊?”
梁秀越年长性子越温吞,只是蹙着眉瞪她:“他周围是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