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经病!
“干什么?”傅西流压低了声音,慢慢地问她,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不得不说,这场面对他来说太过了,有冲击力。
甚至她还一回头,眼神竟让人惊觉有几分诡异的迷离。
傅西流甩了碗筷,又后退一步,就像她真的是什么洪水猛兽,再看她没吃完的青罐里的香米饭,碗上熟透的一点红,就像是要毒杀他这个斋僧。
正常男人看到梁依山那张脸,很难不起点旖旎幻想,比面容更勾人的是她骨子里的那份妖气,摸不透抓不住,像精怪,是孽障。
傅西流在这一秒,强打起精神,不敢沦陷,也不想深究,可扑面而来的刺激与稠艳,而她就那么回头,求助般看着你——要、要,要!
性感。
梁依山轻轻按着自己吊带裙的下摆。
迷惑。
梁依山皱着眉认真地看着他。
傅西流别开眼,心道自己只想当助理,要是连这种程度都忍不住,干脆吊死在医院、被打死在赌场、烧死在夜潮。
梁依山低声求助:
“傅西流,你帮我看看,我尾巴骨上是不是有颗红痣?”
说完,她掀开。
如此猝不及防。
着急时,人吐不出话,手上的动作肯定更快。
傅西流走过去,没把她衣服扯住,直接攥住她手腕,让她松开,别再做些危险动作。
在客厅里把衣服一掀,让男人给她看哪里冒了颗痣,是在玩哪套?
反正他不能上这个钩,把梁依山的腕捏紧了,看她另一边还平衡着,傅西流很微妙地做出个吃惊模样:“您这也太…唉,还是别这样。”
话能说出来,心也没那么浮动,傅西流静稳下来,看她像看胡闹的孩子,带着不赞同,一双眼柔和又批判地只看梁依山的眼睛。
梁依山被他制住,先是莫名其妙,很快就怒了。
个惯会装相的,叫他帮忙看下有没有东西,搞得像她梁依山要强了他!
就算她真要,他这副样子,嫌她像嫌瘟疫,沾上就要得病死啦?
梁依山烦死,真是个搞不清楚的东西!
多简单件事,被他这么一闹,不清不楚的。
她还被他扭着,怒气马上就降下来,搞正人君子那套跟谁不会一样,你要当正人君子,成全你,我当贞洁烈女,满意没。
她在他手心里扭了扭:“你在说什么?傅西流,我招你过来是当我助理的,你现在拉住我不放,是想对我做什么?我警告你,快点松开!”
论起倒打一耙,少有人比得过她。
傅西流不蠢,心底嗤笑一声,立刻松了手,面上还很歉疚,感觉自己大脑一跳一跳,难得这么兴奋。
他也想纹点什么,最好纹在手心里,自己经常看的地方,时时刻刻提醒他,梁依山就是个隐性神经病,搞不赢她的,凡事顺着她,莫要把事情往稀里糊涂里闹了。
梁依山往前撑住自己,要爬起来,傅西流不帮她看,那就算了,她去鞋帽间看下,那里有个大落地镜,自己扭下腰,拿手机拍张照也能解决。
正要起来,又被按了回去。
谁叫她先撩的。
傅西流很正经,一条腿抵上沙发,一只手摁上她脊背,把她困在底下,见她也不反抗甚至笑起来,声音更正经:“没有想对您做什么,您忘性真大,刚刚是你要我帮忙的,对不对?”
“对、对,”梁依山不回头,趴在沙发里闷笑,“别把我捏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