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就不去了,就说我临时有事。”
“也有别的办法。”
傅西流看她狡黠表情就觉不妙。
果然!果然!
“要不咱们接吻吧,你把我嘴唇咬破,可以说是小情侣吵架。”
就知道这女人手上捏的心里想的嘴里说的全是歪招!
空气凝固,他投降了,低声道:“你疯了?”
梁依山起了兴致,要是他还是同以前一样这样不好那样不对,或许她就此收手,也就不逗弄了,偏偏质问她疯没疯——
梁依山从不认为自己是疯子。
她只是想到什么就要去做什么罢了。
于是靠近了点,头抵在他肩上。
不爱喷涂香水,可身上却依旧有种属于她自身迷醉而馥郁的香气。
就这样入侵傅西流的五感,从嗅觉到触觉,香气如线,捆住他。
他后退,靠在墙上,低头见她眼里闪烁的兴奋光芒,似在欣赏困兽的挣扎。
狼,草原狼,那种眼神一定是狼的眼神。
“你不愿意,为什么说我们在一起了,又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鬼知道她眼中他是哪种眼神!
傅西流无心解释,猛地抬手,一把钳住她的肩,力道太大,让她快跌进他怀里。
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借着傅西流钳制的力道,踮起脚尖,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颈,轻快地印在了他紧抿的唇上。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傅西流脑中轰然作响,一片空白。
那陌生的柔软的触感。
不,那是梁依山,不能再想,可钳制她肩膀的力道不自觉地松了半分。
唇上传来的并非预想中的厌恶,而是一种诡异的、靡丽的、灼烧他神经的、失去思考的——
属于梁依山的、独一无二的、骄纵的甚至怀旧的气息,竟如此清晰地烙印下来。
在某时某刻,天寒地冻,路遥马亡,她的呼吸成了雾气,她的声音在诉说春天,于是旅人沉醉,想起了很久之前还未离乡时的一切。
她肩膀动了动,是要后退了,要抽身离开。
短暂的清醒后,难以遏制的欲望在体内苏醒。
愤怒消退,接踵而来的是被彻底点燃的蛮荒快意。
凭什么总是她主导?
凭什么她要吻就吻?
他是她的什么?
玩物?
忠仆?
还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