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耀沉默半响开了口:
“房子的事?”
“江南核心地段买了四套高级公寓,都掛在南韩空壳公司名下,一套珠老师住,一套秀荣老师住,还有两套空閒。”
陈耀略微消化,没有问俞慧房子为什么掛在公司名下。
也没有回头找裴姐和小九询问为什么不收房子產权的心思。
“把这家公司的材料准备好,交给大卫那个助理,他知道后续该怎么操作。”
“明白!”
“另外,过段时间从恆星、和颂抽调几个愿意来日韩主持业务的中层骨干负责开拓对接。”
“经营范围是?”
“咱们的老本行~”
“艺人是?”
“在后面———”面对询问陈耀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加上有村架纯和滨边美波,三井和三星会帮忙处理。”
“了解!”
“嗯,辛苦你跟后面那两个去閒置房住一晚,著重讲一下我们公司的规章制度。”
俞慧露出疑惑神色:“老板,具体讲哪方面?”
陈耀眼神移向窗外:“是一家努力就会有回报的正规公司,新起点新开始。”
轮到俞慧默然。
在偏厅那半个多小时,精通日韩语言的她,把李胜利那帮皮条客与所谓精英们的高谈阔论,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所以光靠想像,就大致能猜到內场是怎样一种酒池肉林。
所以光靠线索,就大致能猜到后车是怎么一档子事。
所以她始终相信,无论阿耀如何变化,心中堪称善良的那道底线都不会变化。
假如万不得已,最先脏的也必须是她俞慧的手后车崔雪梨和韩素希这两个从未谋面的女人此时此刻异常志芯,志芯之下藏著无边无际的惶恐。
隨著时间流逝,这份惶恐又很快转化成了对於未知的胆战心惊。
没人喜欢未知,就如没人喜欢成为待宰的羔羊!
可两人一个是团体解散,约等於毫无价值的公司弃子。
另一个是自小父母离异、由奶奶抚养长大、生活困顿,亦因此不得不揣著仅有的三十万韩元,也就是一千七百多人民幣来到首尔討生活。
且时不时还要应付烂赌母亲,及其带来的催债人士骚扰的娱乐圈边缘人。
换言之,她们和今晚出现在內场的所有圈內人一样,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说不。
任何反抗也是没用的,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对待,
就像训狗,或者直言在那群只手便能遮天,且视法律为无物权贵眼里的人不如狗!
两人无心交谈,各自忧虑。
直到她们在一栋崭新的高级公寓前看见了同为女性、面目可亲、和声细语的俞慧才敢稍稍鬆懈。
“新老板?”
雪梨比去年来到首尔,对南韩娱乐业可以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韩素希更懂其中分量。
能够轻而易举搞定南韩三大娱乐公司之一的那个人,绝绝对对是財阀层面的实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