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唐騮千三月份捐给大都会博物馆那副是张大千仿的,你手里这幅才是真跡?”
大领导用手绢擦了擦嘴,慢条斯理道。
陈耀坐得笔直轻声回:“华尔街那帮美国佬对我是这么说的,外面的人总感觉信不过,来之前就没先验真偽。”
“哦,华尔街?”
“让我帮他们操盘一个百亿美元规模的私募基金。”陈耀见大领导有閒聊的意思索性放开:“这幅画是其中一位私藏之一,我磨破了嘴,最后差点选挑子才高价敲来的。”
“多少?”
大领导未置可否隨意道。
“6532万美元~”
“咳,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大领导也不是从来没和美国人打过交道,再不讲究亦不至於这么不讲究吧?
“我美国帐户里只有这些,专辑的第一笔分成加上音源收入。”陈耀適当卖惨,为后面铺垫:“本来开价更高,实际上就是不想卖,但我当时就急了,亮出了帐户余额。”
“哈哈哈!”
大领导笑了,陪坐的张秘书长和陈耀也跟著笑出了声。
“无事献殷勤——说吧,今天跑到我这里是想干嘛?”
张秘是大领导夹袋中的人物,放出去高低是个封疆大吏,所以也就没有避讳一说。
“领导,首先我是爱国的!”
“爱国不靠嘴啊,小伙子!”
大领导目光深邃一语双关。
既点明了陈耀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又暗指正经爱国可不会拿古画来做交易“主要是我好像惹祸了~”
陈耀微不可查地缩了缩头,语气像家长面前犯了错的孩子。
“嗯?!”
大领导鼻音上扬,他记得之前提点过陈耀,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沾都不能沾。
“偷税漏税!”陈耀满脸写著豁出去了:“我偷了老美的税,现在需要洗白入境。”
“小陈你—”
张秘极有眼色,发现领导动怒立马开口。
“领导,请您听我把话说完。”
陈耀很清楚他对上层的价值,便是除欧美主流世界並不在乎的男女关係以外,不能有任何主观性的违法乱纪行为。
无论国內国外,在个人整体形象上要保持积极向上“讲~”
“我电脑技术一流、隱蔽控股了一家註册在开曼群岛的空壳公司、钱是分数百个帐户从虚擬货幣市场套出来的——。”
“虚擬货幣?”
“领导,就是去中心化货幣,前段时间刚下发了禁令。”
张秘书长適时开口。
“嗯,继续。”
“正是考虑禁令、我个人职业身份,以及可能带来的不良影响。”陈耀適当停顿:“所以才悄悄摸摸在美国捞了一笔。”
“呵呵,你所谓的悄悄摸摸就是避过老美联邦税务?”
陈耀脊背发凉赶忙解释:“有人欠我一个很重的人情,帮忙建立了一条一次性的资金逃逸通道,资金进入离岸公司帐户以后,逃逸通道立即抹除一切痕跡。”
“真的只是一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