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还是那个朝廷。
皇帝还是先前的皇帝。
但随着神武王坐镇,一切都变的不同了,如果皇帝是一头垂暮老矣,却威势依在的猛虎。
那坐在一旁的林凡在他们眼里,就是张开血盆大口的恶龙,不怒自威。。。
金銮殿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青玉地砖上,映出一片斑驳光影。百官肃立,鸦雀无声,连呼吸都压得极低。龙椅空着,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宁玉坐在侧位,翘着腿,指尖轻轻敲击扶手,目光如刀,扫过每一位大臣的脸。
昨日的风暴尚未平息,今朝便是清算之时。
“王公公到??”太监尖细的声音划破寂静。
众人齐刷刷跪下,额头触地,不敢抬头。一道身影缓步走入大殿,玄袍黑靴,腰悬玉佩,正是林凡。他面容平静,眼神却深不见底,每走一步,殿内温度似降一分。
“臣等参见神武王!”百官齐声高呼,声音颤抖。
林凡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谢神武王。”众人起身,仍低垂着头,大气不敢出。
林凡径直走向主位旁的座椅,坐下后淡淡道:“昨日之事,本王已知晓。兵部尚书李承言、刑部尚书赵元礼,调动京营七千兵马,持‘清君侧’旨意入宫,意图何在?”
无人应答。
林凡冷笑一声:“怎么,昨夜还敢带兵闯宫,今日反倒哑巴了?”
话音未落,两名侍卫押着两人踉跄步入殿中。正是李承言与赵元礼,二人衣衫凌乱,脸上带伤,神情萎靡,早已不复往日威风。
“罪臣……叩见神武王。”两人扑通跪倒,磕头如捣蒜。
“你们口中的‘贼人’,就是本王?”林凡语气平静,却让所有人脊背发寒,“陛下被囚甘露殿,章易擅权乱政,七皇子僭越称帝,尔等非但不匡扶正统,反而助纣为虐,还敢称本王为贼?”
“神武王明鉴!”李承言嘶声喊道,“我等奉的是陛下亲笔诏书,调兵入宫只为诛杀奸佞,绝无谋逆之心!”
“哦?”林凡眯起眼,“那诏书呢?”
李承言一愣,随即从怀中掏出一卷黄帛,双手呈上。
林凡接过,只看了一眼,便嗤笑出声:“这诏书上的玉玺印痕偏左三分,墨色浮于纸面,且无火漆封印??这是假的。你们竟敢伪造圣旨,蛊惑将士,其心可诛!”
赵元礼浑身一颤,脱口而出:“可是……可是兵部确有陛下手谕,调兵令也是真的!”
“手谕?”林凡冷眸一转,“那你把那份手谕也拿出来。”
赵元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林凡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你们被人利用了。真正的手谕,在七皇子手中。他以伪诏换真令,借你们之手铲除异己,再将罪责推给你们。而你们,竟蠢到连真假都分不清。”
满殿文武心头剧震。
原来如此!
难怪京营把总一听“贼人是神武王”,立刻反戈相向??他们效忠的从来不是某个皇子,而是朝廷正统,是那位曾一人横扫北境三十万蛮军的神武王!
“神武王……我们错了……”李承言痛哭流涕,“求您念在多年同朝为官的情分上,饶我一家老小性命……”
“晚了。”林凡冷冷道,“谋逆之罪,株连九族。你们既然敢赌,就该想到输的代价。”
两人瘫软在地,再无言语。
林凡转身看向宁玉:“宁大人,此事交由你处置。明日午时,斩首示众,家眷流放北疆苦役营。”